褚名揚見此,與楚思遠開口道:“此事乃是子房失誤導致,還請讓他與你們同行。”
這一句話,給褚子房定了前行的路。
褚子房並不情願與這一行人同行,無論是誰,被人揍了還要與其一同做事,麵上總有些過不去,況且褚子房還是城主府大公子。
雖說他臉皮不薄,還好色貪杯,卻並非是個不要臉皮的人。
不過父親開了口,他自是無法反駁,隻能不要臉皮。且對於妹妹丟失一事,他負有莫大的責任,即便他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處。
雲裳一向調皮,這次故意亂跑也是她太過貪玩,怎能全怨他。
褚子房心中雖如是想,卻不敢這般說出來,畢竟父親對雲裳愛護的緊,若是自己將心中想法直白訴諸,家法怕是又要落到自己身上。
前往宣州的人數一定,褚名揚、楚思遠與江陵便開始安排明裏暗裏之事。
既然將老六的事鬧的這麼大,明處暗處的人都已知曉,城主府也不必在藏著掖著,帶了數十個城主府的護衛護著江陵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宣州。
卞安城離宣州有兩天的路程,一行人快馬加鞭想快些趕到,但因著人數眾多,一天一夜的趕路之後,人困馬乏。路過驛站之時,鄧靈菡實在是忍不住了,幹脆直接下了馬坐在了地上,哭喪著臉,賭氣道:“我走不動了!”
楚思遠瞧見鄧靈菡如此,並未動怒,看了眼眾人道:“如此,我們休整一番再上路,”說著,他問褚子房道:“不知褚公子覺得意下如何?”
褚子房也累的不行,錘了錘自個肩膀道:“甚好甚好,趕緊休息。”
鄧靈菡瞥了眼褚子房,不明白楚思遠為何要問他的意見,輕哼一聲,跑到楚思遠麵前,伸出手掌,撒嬌道:“思遠師兄,靈菡手心都被磨破了。”
楚思遠下了馬,看向鄧靈菡,瞧見她手心果真有一道破皮的紅痕,淡淡道:“玉澤帶了傷藥。”
雖說女兒家嬌弱,但鄧靈菡乃是蒼山派門人,自小修習武功,少說有十年的功力,此等小事對於她並不算什麼。因此楚思遠並未上心,而是簡單看了番,令傅玉澤拿些傷藥給她。
此時,真正疲憊不堪的是那些護衛和馬兒,若是不休整,即便到了宣州城,這麼大隊的人馬怕是來不及休息便會被人半路伏擊。楚思遠有此思慮,江陵清楚,鄧靈菡卻不清楚,她隻以為楚思遠是心疼自個,方才下令休整的,整個人美的不知歲月幾何。
但見楚思遠淡然的看了自己的傷勢,並未怎麼上心,而是去安撫那些城主府的人,心裏又鬱悶起來,不滿道:“師兄幹嘛去管那些人,哼。”
說著,她剁了下腳便往驛站中去,氣呼呼的坐在一側,連著上前送藥的傅玉澤都不搭理。
江陵瞧著,倒是未怎麼說話,因著她發現大隊伍的身後跟了兩個尾巴。
這兩個尾巴輕功不錯,隱藏功夫也不錯,但是清風西吹,有一處的草叢卻往東側極小的動了動,如此不合常理的地方恰巧落入江陵眼中。
她幫助楚思遠安撫護衛之後,望著遠處逐漸暗下的天色眸色略沉,今晚怕是個不眠之夜。
褚名揚見此,與楚思遠開口道:“此事乃是子房失誤導致,還請讓他與你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