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瞧著江陵的模樣,忽覺得十分可愛,笑著提醒:“小心著些,此地處處是眼線。”
江陵淡淡嗯了一聲,恢複狀態,跟在趙風後頭亦步亦趨。
這一路走的十分的順暢,許是因著趙風受了傷,仍得春娘格外照看,來往之人皆對其恭敬有加,唯恐失了半分的敬意。
江陵頭一次進入春江潮,心中並非不緊張,隻不過因著她帶著假麵,還能隱藏一二。不過趙風十分令她出乎意料,以往她認為此人即便桀驁,怕是也沒有一番氣度,今日一瞧,倒也算是不卑不亢,進退得當。
也是,唯有這樣的人方能惹得麻子那般人嫉妒。
二人往艙後走著,江陵則暗自關注著四周的狀況,此間武功高者不勝其數,比她高的更甚,如今她可真的覺得自己入了狼窩,無法脫身了。
但是江陵偏偏是喜歡以弱博強之人,並非是她沒有自知之明,而是正因為弱小,那些人方會放鬆警惕,進而令江陵達到自己的目的。
隻不過,此刻若暴露自己的弱小,怕是會被瞬間蠶食殆盡,這當中的分寸還需認真把握。
趙風帶她往前拐過主艙,直接向後麵的副艙中走去,二人七拐八拐了許久,穿過熱鬧的奢靡之所,耳邊的聲音漸行漸遠之時,方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屋子,這屋子大的很,卻一個擺設都不曾有。
隻能瞧見屋子的四麵牆上各有一沉重的鐵門,鐵門周邊無人看守,不過從那四處鐵門中散發出的陰冷氣息卻如牛毛鑽入體內。
江陵不語,立在趙風背後,想著今日發生的所有詭異事情,她越是麵對危險,越是沉靜的很,宛若暴風前的寧靜。
趙風此刻身上也莫名有些難受,他帶江陵走到正前方的鐵門處,從懷中掏出個青銅鑰匙,擱在鑰匙孔中,“哢”的一聲,鐵門便被打開。
爾後,趙風回頭看向江陵,“此處有四門,皆是通往不同地方,但我隻有這一門的鑰匙。”
江陵此刻狐疑的立在門前,看著趙風道:“你有此處的鑰匙?”
趙風道:“嗯。”
“此處無人看守?”
“嗯。”
“趙風,”江陵後退三步,麵色忽地冷了下來,“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趙風長眉一挑,似是沒料到江陵會說出此番話,他靜靜的看著江陵,一時之間,二人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
忽地,趙風突然一笑,笑聲震耳,震的江陵不覺心跳加快,悸動不已。
她捂著心口連連後退,唇角不覺溢出鮮血,但是眉目之間的堅定仍是無法動搖,“你到底是誰?!”
趙風眉眼忽地變了,此刻他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少女,嬌媚的撫弄著自己的手指的少女,整個畫麵詭異而又和諧。
他的聲音也變的好聽而又滑膩,如一個泥鰍一般溜溜的滑到人的耳中,想拔都拔不出,“你覺得呢?小丫頭。”
江陵聽出這話外之意,亦猜出眼前並非真的趙風,她忽地“哈哈”大笑兩聲,呸的吐了一口血水道:“人人都說‘春娘’春一刀最為盛名,如今一見,這河東吼倒也被你用的出神入化!隻是不知若柳寧知曉你睡了她男人,又偷學了她的河東吼,可是會有什麼後果?!”
趙風瞧著江陵的模樣,忽覺得十分可愛,笑著提醒:“小心著些,此地處處是眼線。”
江陵淡淡嗯了一聲,恢複狀態,跟在趙風後頭亦步亦趨。
這一路走的十分的順暢,許是因著趙風受了傷,仍得春娘格外照看,來往之人皆對其恭敬有加,唯恐失了半分的敬意。
江陵頭一次進入春江潮,心中並非不緊張,隻不過因著她帶著假麵,還能隱藏一二。不過趙風十分令她出乎意料,以往她認為此人即便桀驁,怕是也沒有一番氣度,今日一瞧,倒也算是不卑不亢,進退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