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葉君彥,她還未定下心來,耳邊清風吹過,有人聲音輕柔道:“小心。”
她眉眼一挑,仿佛覺得眼前的葉君彥不是葉君彥,一側目,瞧見的卻又是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小爺護你護的怎麼樣?”
江陵輕笑一聲,趁著抵擋的空隙道:“局勢並不大好。”
“也是,”葉君彥利落挑破一人的肩胛骨,快速擦了擦劍上的血跡,一揚下巴道:“那邊的林家與趙家堡主明顯想溜了,臨江城主與桐城城主相伴而來,怕鬧大了,把娘子召開,又是一頓家法。”
江陵頭一次不知如何去走下一步棋,道:“下一步如何做?”
葉君彥這時候沒使之前一慣用的“點蒼劍法”,隻是略微使了些雜家的手段,不過見血封侯,劍法已然可堪楚思遠。
不過於楚思遠尚差一步,因著楚思遠已與劍意融為一體,而葉君彥的劍意太亂,雖精妙無雙,卻始終無法突破那一層,令心意與劍意相通。
不過他殺人的手法十分的準,但在江陵看來,也是最為危險的一種,每次無論角度多刁鑽,他總能尋到對方的死穴,一擊即中,實則這當中需要敏銳的覺察力,那麼也就說明此刻乃是他容易被攻擊的最佳時機。
源源不斷的殺手,將要耗盡幾人的氣力,春娘掠上高高的花船之上,瞧著地上的人,冷冷笑了聲,“你們束手就擒吧,若你們承認自己誤聽人言,我興許會心軟放你們一馬。”
露華濃陰測測一笑道:“春娘,妹妹今日就來看個熱鬧,哪知道這般多的破事,還往姐姐高抬貴手。”
春娘知道露華濃不可殺,即便傳言她與成煉關係不好,但如今她畢竟還是成煉的娘子,若在她春江潮殺了,總歸扯不清楚。
她略略恢複清醒,瞧著底下殺紅了眼的趙錢孫、江陵、葉君彥與龍玉四人,立即下令道:“殺了那四人!正好一同去和小寡婦做個黃泉伴!哈哈哈······”
趙錢孫又聽起她提起小寡婦,嘶吼道:“春一刀,我殺了你!”
江陵一瞧,心道不好,大聲道:“攔住他!”
葉君彥早有預感,上前想要擋住趙錢孫,“如今我們處於下方,如此莽撞······”
“給老子滾!”
葉君彥話未說完,一個斧頭下來,險些擦破他那臉皮,他後怕的連忙後退,再往前看去,趙錢孫已然不管不顧衝上前去,一刀衝著春娘的頭頂砍下!
春娘一動不動,卻笑的張狂,“趙錢孫,當日你棄了小寡婦,如今又來鬧,可是心有不安?”她說著,聲音到了最後十分的輕,但卻惡毒的若她鎖骨上搖曳吐著血絲的罌粟,“不若,陪她去吧~”
“呃!”
趙錢孫的刀已到了春娘額尖,卻猛地止住,他怒睜著圓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一柄明晃晃的尖刀連柄沒入,血似流水一般往外湧出。
他從喉嚨中發出嗚咽一般的叫聲,爾後眼珠一轉,定在春娘臉上,瞧著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恰好落在春娘臉上。
春娘的表情一僵,爾後大叫一聲,氣的不能自抑道:“給我扒了皮,喂狗!”
好在有葉君彥,她還未定下心來,耳邊清風吹過,有人聲音輕柔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