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早已在追查段玉樓的過程中調查清楚,他不過是飛雲峰蒼山派一個武功不起眼之人罷了,家中僅有一個老母,江湖之中,從未聽說有人在他手下受傷。
因此,他不可能是傷龍日天之人。但是,又是誰布了如此嚴密的局將此事引到段玉樓的身上?
龍霸天不知,但確定不是段玉樓,他未理會段玉樓的示好,本打算直接回了天龍寨,讓手下人再出來尋覓線索。但關鍵時刻,有人突然給他飛刀傳書,言此人是如今在江湖小有名氣的江陵。
信函之中,密密麻麻將江陵如何傷的龍日天所言所為寫的清清楚楚,連帶著詭異的點穴之法都提了出來。邏輯嚴密到龍霸天隻看了一眼,便帶人前往卞安城主府外頭埋伏。
而現下,他忽地有些懷疑自己。
此人當真是江陵?!
雖說他一向不信傳聞,但是江陵一介女子,從始至終沉靜如水,並未有一絲懼怕,亦沒有一絲悚然,坦蕩如雲,倒是個不凡之人。
但是無論如何不凡,若是真傷了他的二弟,終究要做他的錘下亡魂!
龍霸天起身,冷冷的看著江陵,“二弟如今傷還未好,如何能與你對峙?江陵,你若不服氣,我定會讓你服氣!”
說罷,龍霸天冷哼一聲,轉身出了柴房,往寨中走了兩步,覺出身後的老三緊著跟上他。
龍霸天眉尖一擰,便聽到老三賤兮兮道:“大哥,這江陵,這個咱啥時候殺?”
龍霸天望著遠處的山坳,冷酷道:“查清楚,江陵是何許人也?還有,四月十九那日,她在何處!”
老三眼中失望一閃,不過在龍霸天覺出來前,快速垂下頭道了聲是。
龍霸天吩咐罷,剛要往主寨走去,手下人忽地來報,說是有要事相告,龍霸天不容其細說,直接吩咐先去主寨。
老三見勢跟上,未走兩步,龍霸天忽地轉過頭來道:“你先去查江陵一事。”
老三剛要開口,卻隻能瞧見龍霸天如一陣風般往主寨掠去,他在原地站了會兒,身後的鳥兒叫了兩聲,龍霸天已然走到了山峰那側的主寨。
老三臉色陰沉,低聲啐了一句,“晦氣!”
他轉身晃蕩著身子往回走,一臉的不甘。
身側的手下見著,眼觀鼻鼻觀心的為老三打不平道:“三當家了,我瞧著都替您不值,您瞧著您每日累死累活,為了誰啊!咱們寨主還總對您不冷不熱的,連個主寨不怎麼讓您去······”
老三心情正不爽利,還有人在一側聒噪的嘰嘰喳喳,他手腕一轉,樹梢上的鳥兒忽地厲叫一聲,撲騰著翅膀從樹上落了下來,在地上哀鳴不已。
手下瞧見,忽地噤聲,話鋒一轉道:“三當家的,您這一手真是厲害!”
老三冷哼一聲,露出一嘴黃牙道:“嘴巴給我閉緊點!”
手下摸不清這三當家的心思,但是卻知曉對方性子陰冷,向來殺人不眨眼,說不定今日同你說笑,明日便會將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且他早已在追查段玉樓的過程中調查清楚,他不過是飛雲峰蒼山派一個武功不起眼之人罷了,家中僅有一個老母,江湖之中,從未聽說有人在他手下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