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極致便無法發聲,他現下便是如此,好在身後的二位兄弟及時接住了他,三人踉蹌的後退三步,厲聲道:“閣下是何人?不若現身一見?!”
雨聲瀟瀟,江陵直直的立著,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又聽著身後那人慢慢走了出來,他的步態優雅,神情想必也是十分從容的,可是周身的寒氣卻令江陵冷的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
剛剛那一瞬,她本要使出神冥功法,可是將要蓄力的那一刻,忽地有人立到她的身後,輕輕在她耳畔說了句,“莫動。”
隻這一句,她周身的躁動的氣息忽地平穩下來,幾乎不受她控製般瞬間回到體內,若從未出現一般。
此時,她已察覺到身後之人的可怕。
神冥功法戾氣頗重,因此若要施展,定然是要至絕境,但若一施展,可以一殺十,九重則以一殺百!
她雖不至於練到九重,但是三重已足以殺了眼前虎視眈眈的三人。
可是身後那人竟然輕易間破了她的神冥功法,更為恐怖的是,她不知此人是敵是友,即便他替她擊退了眼前的這人。
這樣的感覺她在另一人身上清晰的感受到過,那便是至今為止她都忘不掉的紅衣男子,邪魅如妖,心思詭譎,極為危險。
她身後的人給她的感覺與那人十分相似,江陵幾乎瞬間便將二人聯係在一起,誰知下一刻,身後的人慢慢踱步出來。
記憶中熟悉的青銅獠牙麵具,邪魅狂狷的赤紅長袍,冷峻不羈的尖削下巴,無一不昭示著眼前的這人就是她記憶中那紅衣男子!
江陵萬分糾結的蹙了蹙眉,心中暗道:“要不要這麼幸運!”
她慢慢握上破刀的刀鞘,準備這男子一變臉她就跑,跑不贏就打,打不過再求饒。
總之,不能死!
尊主早已察覺到江陵的動作,但他並未將她看在眼裏,隻是意味深長的彎了彎唇角,將目光落在眼前的三人身上,慢條斯理道:“天龍寨四煞,如今你們隻餘二人,想怎麼死?”
其中一人雖慌亂,但勉強鎮靜道:“閣下如此囂張,難道不知此處是卞安城嗎?!”
尊主好看的眉尖一擰,似乎不悅此言,長袖一揮,剛剛說話那人忽地覺得一陣罡風平地而起,直衝他的心口而來。
下一刻他還未來得及抵擋,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猛然後退,“砰”重重撞在後麵的青磚牆壁之上,吐出一口老血,隨即癱軟在地,抽搐兩下,便再也無法動彈。
僅剩的一人渾身已然緊繃,他忽地覺得自己此刻遇到的才是真正的羅刹,殺人不見血,優雅至廝,可是亦殘忍致斯。
他受不得尊主給的巨大壓力,整個人雙手一鬆,他那奄奄一息的大哥便如爛泥一般被他丟在地上,爾後他瘋狂往後跑去,邊跑邊恐懼的嘶吼呼喊。
可是呼喊聲音一出,下一刻陡地戛然而止,因著,他的背後不知何時已插上剛剛被他丟棄的長鉤,鉤入心口,鎖人性命!
痛到極致便無法發聲,他現下便是如此,好在身後的二位兄弟及時接住了他,三人踉蹌的後退三步,厲聲道:“閣下是何人?不若現身一見?!”
雨聲瀟瀟,江陵直直的立著,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又聽著身後那人慢慢走了出來,他的步態優雅,神情想必也是十分從容的,可是周身的寒氣卻令江陵冷的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