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直接走出門去,瞧都不瞧屋內的幾人一眼。
楚思遠已放開豔娘子,豔娘子脫口而出的罵聲極為難聽,不過如此罵心中仍是氣不過,直接掠了出去。
楚思遠靜立一會兒,回頭看向江陵,他似乎有些難以麵對她,不忍她年紀輕輕便承受這番的痛苦。
剛剛大夫說她幼年受盡苦楚,如今又是因為江湖之事奔波行走,怕是早已油盡燈枯,楚思遠心中更是悲慟。
不過江陵斜倚在床上,倒是沒瞧出什麼異樣,她笑著看著楚思遠,哎呀道:“那大夫一看便是個神棍,你又為何信的那麼真切呢?!”
楚思遠不忍告訴江陵,那是江湖中高於老七的神醫九,從不診錯人,若不是碰巧在龍江堡碰到他,江陵的身子隻怕會損的更為厲害。
可是她願意相信那人是庸醫,楚思遠便未將真話說出口,他慢慢坐在床邊,目光極其認真的看著江陵道:“阿陵,那我們一起去看別的大夫?我陪你。”
楚思遠的語氣溫柔而篤定,江陵心中所有的難過忽地有了著落,可是她眼眶中的淚忍了幾忍,終究咽了回去。
她沒心沒肺的笑了兩聲,道:“我自小便有人說我活不長,可是我還是活到十七歲,老天向來眼瞎,定然會眼瞎到底。”
楚思遠瞧著江陵的模樣,心中忽地無比悲切,他抿了抿唇,似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阿陵,我······”
“阿陵!我的阿陵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啊······”
豔娘子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進來,直接將楚思遠口中的話截斷,江陵正期待著,但見豔娘子的出現明顯令楚思遠耳尖發紅,她無奈一笑,看向門口無奈道:“姨母,我還沒死。”
豔娘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手中還拿著藥方,瞧著江陵便道:“阿陵啊,你莫難過,老娘定然為你尋遍天下的名醫,絕對不會教你年紀輕輕,年紀輕輕······嗚嗚嗚·······”
說著她似乎說不下去,直接捂著臉痛哭起來。
江陵無奈,每當碰到什麼豔娘子在意之事,她便哭的似個孩子一般,如今雖是她出了事,但是她須得安慰豔娘子方可,否則她定然哭個天昏地暗不停歇。
江陵好言好語的哄著,楚思遠瞧著可笑,又分外心疼。
她從來如此,出了天大的事都自己一個人抗著,仿佛心中藏著萬仞千山,不知為何,他忽地在眼前的女子身上看到曾在師姐身上看到的丘壑。
不卑不亢,冷靜如冰。
不過他又瞧見過她不曾冷靜的模樣,與自己相關,令他莫名的心動。
豔娘子的聲音忽高忽低,楚思遠淺笑道:“聽說祁雲山曾有神醫,不知可否一去為阿陵尋覓。”
豔娘子聽此,突地站起來跑到楚思遠麵前道:“祁雲山,什麼神醫?在哪裏?”
江陵眉尖也微微蹙起,不過轉念一想,心下了然,又緩緩鬆了鬆,笑看著豔娘子道:“是有。”
他說完,直接走出門去,瞧都不瞧屋內的幾人一眼。
楚思遠已放開豔娘子,豔娘子脫口而出的罵聲極為難聽,不過如此罵心中仍是氣不過,直接掠了出去。
楚思遠靜立一會兒,回頭看向江陵,他似乎有些難以麵對她,不忍她年紀輕輕便承受這番的痛苦。
剛剛大夫說她幼年受盡苦楚,如今又是因為江湖之事奔波行走,怕是早已油盡燈枯,楚思遠心中更是悲慟。
不過江陵斜倚在床上,倒是沒瞧出什麼異樣,她笑著看著楚思遠,哎呀道:“那大夫一看便是個神棍,你又為何信的那麼真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