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忽地瞧了過來,見是江陵,雙目微微眯了眯,問道:“殿下立的是誰?”
楚思遠同樣瞧見了江陵,有幾分忐忑道:“這是徒兒在外認識的朋友。”
中年男子不動聲色的輕笑一聲,帶了幾分長者的揶揄道:“我家遠兒可是開竅了?哈哈哈,如此也好,你師姐若是瞧見,定然也是十分開懷的。”
宋遠山說此話的時候並未刻意壓低聲音,因此殿下的江陵聽的也十分清明,不過她即便心中不喜,麵上卻是絲毫未表現出來。
而楚思遠輕微的恍惚卻一分不差的落入她的眼中,江陵負在身後的手微微緊了緊,咬了咬牙根,壓下心中的不甘心,卻怎麼也壓不下喉頭的酸澀。
楚思遠啊楚思遠,太過分了!
楚思遠從上方下來的時候江陵背對著他,他走近的時候江陵方才後知後覺的轉了過來,不過麵色並不好看。
不過他當是江陵的身子,關切問道:“怎麼?可是身子不舒服?”
江陵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之後你們打算如何做?”
一說起正事,楚思遠麵色嚴肅下來,“與師父討論了此事,形勢不容樂觀,明顯有人想要針對三蒼派,想必還有後手。如今我們太過被動,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江陵也覺察出事情不對,但是她並不想多參與三蒼派的事情,她真實的身份敏感,還是低調些好。
“你剛剛怎麼了?臉色如此不好?”
江陵瞧著自己的腳尖,慢慢吸了一口氣道:“沒什麼,不過是瞧見某人緬懷舊人,便覺得今日這天氣頗熱,突地想下山了。”
江陵的話驢頭不對馬嘴,可是楚思遠一聽便聽出了其中的酸味來了,他想起剛剛師父打趣的話,心中覺得好笑,再看向江陵,隻覺得她氣鼓鼓的模樣十分可愛,“怎麼?可是吃味了?”
她心裏頭不舒服的很,這丫的還上杆子問上了,知之故作不知,該打!
“吃味了又如何?!楚思遠,你太過分了!”
江陵將小臉一揚,一臉的委屈。
楚思遠知曉自己讓她受的委屈多,一瞧見她忍不住往下撇的嘴角,立即將她攬入懷中,摸了摸她的發尖道:“對不起。”
“不許再想她。”
“好,我錯了,今後都不再想。”
“當真?”
楚思遠覺得她的小女兒態太令人心動了,師姐早已是曾經的人呢,怎敵得過眼前鮮活的她,因此目光極其認真道:“當真。”
她在吃味,她在不安,是他的錯。
江陵得了楚思遠的肯定,心中滿滿皆是甜蜜,連著聲音都軟了下來,“好,我信你。”
這輩子,隻信你!
中年男子忽地瞧了過來,見是江陵,雙目微微眯了眯,問道:“殿下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