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緊了緊眉,不喜傅玉澤的目光,不過麵上仍掛著笑道:“既然你知曉豔娘子如今的處境,打算如何做?”
傅玉澤負手而立,瞧著江陵道:“江姑娘總有辦法,我聽江姑娘的。”
江陵心下冷然,“我也不知,這般就此別過吧。”
說罷,她果真轉身便走,絲毫不在意此事。
傅玉澤瞧著,並未追上去,隻是邊踱步而上邊輕聲道:“豔娘子是江姑娘的姨母,想必江姑娘如此重情重義,定然不會棄姨母於不顧,而我會定會盡全力助江姑娘一臂之力!”
江陵腳步頓住,握緊手中的黑刀,並未轉身,神色幾番變幻,歎息一聲道:“我如今處境尚且艱難,怎有法子救出豔娘子,與神冥宮敵對呢?”
傅玉澤目光幾轉,語氣輕鬆道:“江姑娘這番著實辛苦,玉澤倒是有一計,想為江姑娘分憂解難。”
江陵轉身,看向傅玉澤道:“說來聽聽?!”
傅玉澤與豔娘子竟然有這一層關係,無論如何江陵都想不到,且傅玉澤一見是她,竟還將此事往她身上推,明顯想與她綁在一根繩子之上。
即便如今諸多事情都不清楚,她也不會輕易背叛神冥宮,與傅玉澤合作便相當於與三蒼派合作,幾乎可謂與虎謀皮。因此,她需格外謹慎。
傅玉澤的計劃十分老套,不過是在牢房近側放一把火,再趁亂將豔娘子救出,隻不過這計劃一出便被江陵否定,她幾乎能猜到傅玉澤是隨意出了個主意,明顯想等她否定之後,再將主動權交到她的手中。
傅玉澤如今還真是可堪鄧遠林的小狐狸了!
既然如此,那便此事不需傅玉澤了。
江陵笑了一聲道:“不如這番,你們後日晚子時在城西外的榕樹下等豔娘子,若是豔娘子去了罷了;若是未去,你們則再等我消息。”
說罷,江陵轉身便走。
傅玉澤忙跟了上去,試探問道:“不知阿陵的計劃?”
江陵聽此,眉眼之間嫌惡一閃,“傅公子,我們不曾熟悉到這般地步,至於計劃具體是什麼?既然傅公子不誠心合作,那便就此作罷!勞謝。”
說著,她便往前走去,邊走邊道:“夜路有鬼,傅公子小心著些。”
傅玉澤一聽,目光之中的冷意滲了出來,不過片刻,他緩緩閉了閉眸子,眼中便恢複了之前的明亮。
隻是語氣帶著幾分不屑:“嗬,江陵啊江陵,你總歸逃不掉!”
逃不掉的江陵回別院的時間十分的晚,綠珠與龍寶早已睡下,她剛剛路過西苑時,腳步不自覺的慢了幾許,她似乎很長時間都不曾見過君無寐了。
此時的他在幹什麼呢?江陵這心思一起便被她搖了搖頭壓了下去,此刻,著實不是她兒女情長的時候。
豔娘子莫名被君無寐抓走,當中絕對有原因,但是直接去問君無寐她做不到,唯一的方法便是從側麵查起,或將豔娘子救出一一詢問。
這需要她緊密的布置,可她今日有些疲憊,因此一回到東苑,她便輕手輕腳的打算推門進臥房,誰知手剛碰到門框,忽地身後一人聲音響起……
江陵緊了緊眉,不喜傅玉澤的目光,不過麵上仍掛著笑道:“既然你知曉豔娘子如今的處境,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