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牢處並無他人,隻有一個早已在石門處等著她,與她交接的黑衣人,此人與旁的黑衛一般無二,周身的氣質冷冽,寫著生人勿近。
她走到黑衣人的麵前,黑衣人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令牌。”
江陵乖巧掏出令牌,遞了過去,黑衣人掃了一眼,唇角一勾,笑道:“聽聞你早日未歸,沒想到今個竟在此處碰見了。”
江陵疑惑的抬眼看去,心思一轉,冷哼一聲道:“與你何幹?”
說罷,見黑衣人長眉微微挑了挑,隨口道:“還是那般的臭脾氣,進吧。”
說著,側開身子,江陵接過令牌,徑自走了進去,她已按照那人的麵目簡易易了容,在這暗夜裏看的並不真切,想必可以假亂真,沒想到今日還真碰上個認識了。
不過好在她,蒙混過去了。
江陵從看守的石門中進入,聽著時候落鎖的聲音,她隻覺得莫名的心驚,走過一段潮濕的石路,眼前的視野局限,陰暗十分,她瞧不見遠處的場景,隻能聽見水聲啪噠啪的落了下來。
牆壁上的燭火十分的微弱,她摸著牆壁往前走了一段,腳下有些許的打滑,約莫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她方才瞧見一個古樸的方桌,方桌上頭懸著一個紅燈籠,燈火微弱,搖搖曳曳的如鬼火一般。
江陵無端覺出一股壓迫,她聽著呼吸聲,目光打了過去,瞧見一個個黝黑的鐵籠,每個鐵籠中都燃著一個燭台,燭台的上方火苗攢動,卻隻能一尺見方的區域。
她循著記憶走在中廊之上,腳步聲漸漸清晰,待到了豔娘子那處的鐵籠,她掏出鑰匙,將鐵籠的鐵鏈嘩啦一聲打開,走了進去。
豔娘子此刻渾身上下的赤衣已經髒亂不堪,此刻她正窩在角落裏,似是睡了過去,江陵恍惚間記得她剛來中原時,便是因著豔娘子,沒想到過了這般久,竟又是如此。
她笑了一聲,開口道:“豔娘子?”
豔娘子惺忪著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江陵,“你是誰?”
江陵笑了一聲,“你想我是何人?”
豔娘子一聽,立即驚得起身,連著聲音都十分得驚喜道:“阿陵!”
說著,江陵上前將鑰匙掏了出來,給豔娘子一邊解鎖一邊催促道:“是我。快些準備著,先出去再說。”
豔娘子看著江陵,欲言又止,“阿陵,你怎進來的?君無寐那小子放你進來了?”
江陵手下一頓,方接著道:“並未,如今沒時間說那般多了,快些出去。”
手上的鐵鏈得解,豔娘子一瞬間覺出自由得感覺,她握了握手腕道:“阿陵,我們一起出去?”
江陵點了點頭,她看出豔娘子得猶疑,奇怪道:“姨母怎麼了?莫不是不想出去?”
豔娘子笑道:“可不是,這鐵籠得日子待的十分舒服,不如多待幾日……”
江陵如此一聽,便知豔娘子在打趣,笑道:“若是不想出去,我可出去了,你可莫要……”
鐵牢處並無他人,隻有一個早已在石門處等著她,與她交接的黑衣人,此人與旁的黑衛一般無二,周身的氣質冷冽,寫著生人勿近。
她走到黑衣人的麵前,黑衣人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