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道看都未看鄧靈菡一眼,看著成煉道:“成閣主自行斟酌。”
成煉唇角有些抽搐,看向宋遠山道:“宋掌門,你門下的弟子,做何處置?”
宋遠山此刻,悠然的接過弟子遞過的茶水,淺啜一口,接著看向鄧靈菡,目光無比的慈和,仿佛在看著自己女兒一般,口中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靈菡,我早與你說過,莫要如此怨恨江陵,畢竟她也是你的同門,你陳師叔的女兒!她如今手中握得同樣是代表我們三蒼派的赤金刀,同門殘殺,你,該罰!”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長久的寂靜之後,便是喧鬧的爭論,以及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陳遠道沒料到宋遠山竟比自己知曉還要早,他本想再等等,再等等再細細說予江陵的聽的,她的母親,和他。
可是現在如此突然之下,他瞬間慌了,臉上這般多年的雲淡風輕陡然被打破,他似是覺出江陵一動不動僵直的身子,以及逐漸變深的呼吸。
江陵的震驚不亞於任何人,她心中早已勾畫過父母會是怎樣的人兒,可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真正的能知曉自己的父親是誰?能看到自己的父親?
可是現在有人真的在自己麵前告訴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眼前,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江陵下意識的看向君無寐,她的目光帶著詢問,小心翼翼,期待,似易碎的星星一般,期待獲得他的肯定,又恐懼他的肯定。
但是君無寐第一時間察覺到的是宋遠山的險惡用心,他的話中兩層含義,一則江陵是三蒼派的人,一則江陵手握赤金刀。
前者令江陵進退兩難,後者則令江陵局勢堪憂。
宋遠山此舉當真是殺人誅心。
隻不過看到江陵茫然的看向自己,君無寐還是放下自己心中所想,上前抱住江陵,輕聲道:“是的,雖然我並無確鑿的證據,但是師父是你的爹爹,江小陵,你有爹爹了。”
說罷,他輕輕撫了撫江陵的肩膀,“江小陵,勇敢些。”
江陵一貫能夠自己整理情緒,自己完成自己所有的情緒建設,因此她隻是需要君無寐的肯定與鼓勵。
江陵挪動步子,往身後走去,看向陳遠道,此刻君無寐江周遭人的目光盡收眼底,這幫人不敢動,隻不過是因著宋遠山與他坐鎮,但若要是宋遠山開口說了什麼無顧及之話,怕是這幫人根本不會怕他神冥宮的威力。
因此君無寐立即吩咐十三暗中準備人手快速脫離此處。
若是今日陳遠道不來,即便宋遠山認出赤金刀怕是也不會如何,但是江陵既然真是陳遠道的女兒,那麼宋遠山說出此話,眾人便會信了九分。
如今之事步步變,連君無寐都未料想到,隻不過宋遠山這等老狐狸,果真是令他們防不勝防。
陳遠道還陷在剛剛與女兒相認的局麵之中,宋遠山突地又道:“隻不過江陵雖是我三蒼派中人,但是已投身神冥宮,與我三蒼派為敵,多次損我三蒼派的名譽,與親派弟子同罪!陳師弟,還望海涵。”
陳遠道看都未看鄧靈菡一眼,看著成煉道:“成閣主自行斟酌。”
成煉唇角有些抽搐,看向宋遠山道:“宋掌門,你門下的弟子,做何處置?”
宋遠山此刻,悠然的接過弟子遞過的茶水,淺啜一口,接著看向鄧靈菡,目光無比的慈和,仿佛在看著自己女兒一般,口中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靈菡,我早與你說過,莫要如此怨恨江陵,畢竟她也是你的同門,你陳師叔的女兒!她如今手中握得同樣是代表我們三蒼派的赤金刀,同門殘殺,你,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