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雙充滿疑惑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狼吞虎咽的家夥,剩下的半鍋粥被他一會兒就吃光了,但他幾乎還不滿足,舔鍋邊的米屑吃。
於燭首先發問:“既然粥給你吃了,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吧?”
他首先打了個長嗝,才接著說:“我?我是皇城青花樓的首席花旦花榮澤。”
於燭看向成溫,畢竟她從小就在皇城長大,應該比較了解皇城的情況。
成溫說:“青花樓,皇城的一個風月場所。”
於燭看著她,示意讓她繼續說下去。
成溫搖了搖頭說:“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從小在皇城長大嗎?”
“那是小時候,長大後就跟我爹出去打仗了。花榮澤?沒聽說過。”成溫表示很無奈。
盧鳴到在一旁開口了:“雖然花榮澤這個名字我沒聽說過,但是我記得青花樓的首席花旦,倒是挺出名的,隻賣藝不賣身,後來失蹤了,叫…叫什麼來著?對了,漪清!”
於燭這時候看向那個人,不過那個人是真餓,整個頭都湊到鍋裏麵去了,在舔裏麵剩下來的米粒。於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辦法,於燭又問項寧還有沒有剩餘的吃的了,項寧說:“沒有了,隻剩下這點了。”
於燭隻好又去叫他,讓他趕緊停下來,然後問:“你就是漪清?”
“對呀!”
“那你為什麼才這?”於燭又問,結果,漪清卻表現得吞吞吐吐。
於燭一看他是這反應,就知道有戲,也知道軟的是不行的,一個眼神示意了陳楓,陳楓點了點頭,走到那人身後,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陰森森的陳楓靠在他耳邊說:“喂,小子,說不說,小心小命不保,你知道這位大哥是誰嗎?”陳楓說著看向於燭,又說:“看那邊牆角的那人頭就是被他啃幹淨的,他剛才說有些餓了,要不?”
漪清本來也沒多大反應,心想這群小屁孩還沒自己大,但他往牆角一看還真有顆人頭,一下子身子一抖。再重新看看這群人,也不是什麼善樣,倒是有兩個女的挺漂亮的。
於燭暗中偷笑,心想陳楓果然是說瞎話不打草稿的強人,於是很快用一種看獵物的表情看漪清,還假裝很變態的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那漪清瞬間被嚇到了,看到於燭臉上帶著血氣,一看就是殺人的老手,便顫顫巍巍的問:“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所有東西。”
於是他說出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東西,包括他的身世以及一段極其夢幻的故事。
於燭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陷入了多大的一盤棋局之中。
漪清,原名花榮澤,他老爹生性好賭,欠了一屁股的債,喪心病狂到賣兒子來還債。
可賣個女兒到戲樓裏,還有人要,這窮苦人家的男孩兒,連去當童養夫也沒人家要啊,但他老爹一看自己的兒子長得較清秀,塗點胭脂粉底,又找出幾件中性點的衣服送到戲樓裏去了。
戲樓裏的老板一看長得如此漂亮,價格又便宜,還真就收下了,然後他老爹就帶著錢跑路了。
但到了後來,戲樓老板才發現他是個男的,可錢也付了,趕走了隻是自己虧了,便先讓他把唱戲的為師,學了幾年出來唱戲。前麵也說了,本身長得是比較清秀,腔也好,為戲樓招了不少生意,但總有人要包他的夜,於是戲院老板也就提出了賣藝不賣身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