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宸楓隻覺得胳膊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隨後一個趔趄,便步伐紊亂地被拽進了屋子裏。
她驚呼過後,門被景錯給甩上了。
他回過頭俯視著她,眼神複雜莫辯,冰冷的神色更是讓她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依舊捏著她的手腕,那滾動的喉結、優美的肩部線條、臂膀的肌肉弧度與纖細的腰肢……都近距離地呈現在眼前,即便覆滿傷疤,卻仍是看得她有點血氣上湧。
“我……”她趕緊撥開他的手,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我不知道你門怎麼開了,就想看一下,不是故意要撞見你肌肉……啊不是……脫光……啊也不是!”她腦子亂成一團,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不是故意撞見你正好脫衣服的!”
景錯逼近她兩步,高挑的身形投下了一片壓迫性的陰影。
“是嗎?”
這眼神……
在黑暗中,像一匹雪狼,犀利而帶著滿身的戾氣。
他不會……要滅口吧?
“也不是!我什麼都沒看見!”她連連後退。
“都沒看見?”景錯一邊走近她,一邊取過自己的白T,一眨眼的功夫就套在了身上。
“不是……這沒什麼的!”仇宸楓隻能換一個戰術,“不就開過闌尾炎嘛!我也開過啊!不信你看!”
她一邊後退,一邊把衣服撩起了一半。
平坦光潔的小腹上,唯有右下側的一條術後刀疤微微凸起,和景錯身上的極為相似。
此時,景錯無動於衷,依舊逼近她。
“我保證不說出去!更何況我倆有同款疤痕不是嗎……哎喲!”
身後無路可退,她的背脊抵上了冰冷的牆。
而景錯幾乎要貼上了她的身體,在逼仄的狹小空間裏,彼此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既然看見了,就別想跑了。”
下一秒,仇宸楓隻覺得手又被他一把握起,隨即手腕一涼,“哢嗒”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耳畔響起。
仇宸楓往旁邊一看,懵逼了。
她的右手,被牆上的手銬給銬住了?!
真的我靠了!
“哎,景錯同學。”仇宸楓抬首看著他,覺得很莫名,“你這算是要幹嘛?能不能給個明確的說法?”
景錯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聲音也輕飄飄的:“你猜猜看。”
“你答應過我,不圖我內髒的。”仇宸楓打了個冷戰。
“我沒答應過。”
仇宸楓:“……”
景錯伸出食指,溫暖的指腹在她臉頰上緩慢遊離,“你整個人,我都圖。”
仇宸楓:“……”
臉癢癢的,還發著燙,連心跳都亂如麻。
她屏著呼吸,眼神不經意地避開了,看向了身側。
他靠得更近,那股檀香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溫熱的鼻息打在了她的臉頰。
“我要把你關在這,不讓你走了。”
話音剛落,仇宸楓突然彎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過了一把放置床頭的鑰匙,她胳膊一轉,隻聽“哢”的一聲,手銬就此被順利地解開了。
景錯平靜地看著她,似乎並沒什麼驚訝,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玩味兒。
此時,景錯隻覺得手腕一緊,頎長的身子在一陣拉扯中蹌踉了兩步。
又是熟悉的“哢嗒”一聲。
但這次,被手銬給拷住的人,變成了景錯。
“累死我了。”仇宸楓踮著的腳終於可以放平了,看著景錯被自己給“反殺”的現場,仇宸楓非但懶得計較剛才的事情,甚至還有點小得意呢,“怎麼樣?沒想到吧?我剛剛就在想附近會不會放鑰匙了,結果還就被我瞎貓碰上死耗子,給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