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於無聲處起驚雷(2 / 3)

待林牧之走後芷晴氣呼呼的說道:

“果然跟朱姐姐說的一樣,男人都喜歡欺負我們女子。”

趙冬寧微笑著看著自家男人的背影,臉色微紅,有些話她沒有說。

女子不喜歡被欺負,隻是因為沒遇到一個被他欺負了還甘之汝怡的男子。

芷晴說林牧之欺負趙冬寧也是事出有因。相公、夫君、官人這三個稱謂,雖然普通的百姓都可以稱呼自家男人,但讀書人眼中還是略有差別。相公,丞相和國公的縮寫,無論是那一個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稱謂;夫君,丈夫是君子,所以都是妾侍稱呼丈夫,因為中間還隔了個大房;官人,當官的人,這就是小兩口躲在被窩裏的悄悄話了,如果拿出家門來說,畢竟還有大官人和小官人的說法,把自己的丈夫夾在中間,這不就有點放浪形骸了嗎?

這也是為什麼趙冬寧叫了林牧之相公、夫君卻唯獨沒有叫官人。林牧之是不知道,趙冬寧卻是縱容著他。

胖子不得不感歎林牧之的強大,能把自己的正房調教的這麼聽話!小夫子,不簡單啊!

信馬由韁的公子們看著馬上咋咋呼呼的林牧之都是一臉不屑,三三兩兩的小聲耳語,不用想老濕都知道意思是什麼--土麅子。

騎了幾圈過後,林牧之的新鮮勁也算是過了,喊停了牛車將馬栓在了牛車後。林牧之跳上了車。

牛車雖破,但此時絕對是一行人中最靚麗的風景,一行人中的三個女子都在車上。朱夫子也在林牧之策馬揚鞭沒多久之後就上了車,馬背再好也沒這牛車安穩啊!車上除了車頭駕車的胖子都是女子,在車上也好說些女子之間的言語。

雖然車上大的、小的、年齡正好的美女一個不缺,但是一群公子沒有一個膽敢上前搭腔,蓋因有個狗日的淫威太盛,所有人都明白,隻要敢靠近牛車三步以內,那狗日的騎馬回來一定會讓他雞毛鴨血之後血濺七步。白然就是前車之鑒。

林牧之栓好了馬,跳上了牛車,招呼一聲胖子接著趕路,就坐在了車尾。

不選處散落的公子們個個瞪著林牧之,眼中即有憤怒也有羨慕更多的還是無奈。想要前去理論卻又不敢。若是真去理論,結果是誰比誰更難看還說不定呢!

林牧之衝他們笑了笑,你們有馬怎麼了?還趕不上老濕的牛車呢!

男女同乘一車這事本來是很越規矩的,尤其是不熟悉的男女,就像是昨日夜間的東廂房一樣,男子不可以隨便進。但是老濕不怕啊!誰讓這是敞篷式的大板車!

林牧之將雙腿蕩在車後,回頭看了一眼趙冬寧。確定好位置之後,就這麼大刺刺的仰躺下去,將頭準確無誤的枕在了趙冬寧的大腿上!

舒服!!!

愛紅臉的趙冬寧臉色也不在那麼紅了。

有時候被欺負成了一種習慣,也就習慣了。

芷晴嘟這小嘴說道:

“寧姐姐,你就慣著他。”

沒有理會小丫頭的話,趙冬寧理了理自家男人額上的頭發,看著自家男人眯著眼很是享受,被人伺候慣了的趙冬寧第一次伺候了自家男人,將小手伸到了自家男人的額頭兩側輕輕揉捏。

抬起頭來的趙冬寧對著朱夫子說道:

“朱姐姐,讓你見笑了。”

有此臉紅也帶著些許落寞的朱夫子回答道:

“沒關係。”

芷晴丫頭說趙冬寧慣著林牧之,可朱夫子想法卻恰恰相反。自己今年已經年滿雙十了,在社會上已經是實打實的老姑娘了,像自己這麼大的大華女,子孩子都有幾個的比比皆是。若不是有書院夫子的身份拖著,或許早己讓家裏人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嫁了出去。可自己飽讀詩書,隨便找個目不識丁或胸無大誌的男人,自己真的就會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