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話從何說起?”
林牧之將腳伸平,腳趾向楊破啟指了指。
“按照武院的道理,進了武院的動西就是武院的了,這小崽子現在進了我的院子,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人?你覺的他不是個人?那是啥?是條魚,還是如楊先生所說,也就是頭牲口而己?你要不要再數數?”
沈括大窘,他沒有林牧之的膽子,再說人家爹還在這呢!迅速掃了一眼楊玄。
“回先生,二十四個人。”
林牧之不懷好意的說道:
“楊先生,您要是看不下去,可以玩個遊戲,我們這二十四人中,有一個孬種,至於是誰,你可以猜,猜對了,這個遊戲就結束。你可以猜這二十四中的任何一個,不過他們可以證明是與不是。比如,這樣!”
說完話,林牧之對蕭成業使了個眼色。
蕭成業內心那個激動!以前跟人“講理”,都是沒事找茬,現在是當著人家爹的麵講理,這可從來沒有過。
“小子,不是很狂嗎?也就李將軍和孫大哥不在,不然你們武院算個屁,一刻鍾的時間就能把你們武院抹平了!”
林牧之和蕭成業的話,其實已經將所有事情挑明了,楊玄要是還看不明白,真就枉稱大華國柱了。
“混帳東西!我怎生出你這個玩意?”
楊玄一聲爆喝把蕭成業嚇的不輕,等到聽到後半句才知道不是在說自己,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蕭成業被驚,自然也就把手放了。楊破啟從水中露出了半個身子說道:
“爹…”
楊玄說道:
“知道錯那了嗎?”
楊破啟不敢直視楊玄。
“孩兒不該貪慕那匹馬。”
楊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放屁!一個男人,又是當兵的,愛馬有什麼錯?知道那馬是怎麼來的嗎?是你口中的“孬種”用命搏來的!自己沒本事上戰場繳獲,背地裏巧取豪奪,你可真給我楊玄長臉啊!”
一出當麵教子,林牧之也知道差不多了。
“你們也別為難楊兄了,武院學習,既沒學會謀而後定,也沒學會知己知彼。晃晃他的腦子就知道,跟錢塘來大潮一樣,都是水!這麼一缸水全灌他腦殼兒裏,也不見得起個水花!”
聽見林牧之的擠兌話,楊玄也沒生氣。
“林先生,今日這熱鬧,確實很熱鬧。”
林牧之回道:
“好說!”
楊玄接著說道:
“就是茶差了點味道,明日我差人給你送二斤過來。”
躺在椅子上的林牧之抱拳舉一過頭頂,向後揚了揚。
“那我先謝過楊山長一番美意了!”
楊玄笑道:
“你也別先謝,接著!”
林牧之向後仰頭,發現一物向他飛來,一把接住。攤開手心一看,卻是一枚虎符。
林牧之剛想發問,楊玄接著說道:
“門外的兩個小崽子,你們聽到了?你們的弟兄可是說了,你們能抹平整個武院。明日演武如果還像個沒吃飽飯的娘們,自己去領二十軍杖!”
大門。再次被推開,進來兩人異口同聲。
“林將軍(林將軍)。”
林牧之霍然起身。
楊玄說道:
“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幼娘!我們走吧。”
楊幼淩看了水缸中的楊破啟一眼。
“爹爹…”
楊玄沒有回頭。
“林先生還算客氣,如果不是我兒子,我都想把他腿打斷了。”
說完楊玄帶著楊幼淩離開了。
武院的事情也就這樣了,楊玄說送茶葉已經是變相的道歉了。不然還能怎麼樣?真讓一國國柱開口道歉?楊玄敢說,林牧之都不敢認。一國元帥不要麵子了,以後還怎麼冶軍。
身居高位都是一樣,知錯,改錯,但不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