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你?難道一個每月拿幾百元工資的國家教師還比不上一個鄉村婦女?你把杜小豔害得這樣苦,人家怎麼嫁人?秋紅想著,就想到
對門學校去看看。她到廚房裏轉了一圈,見沒有什麼事她插得上手,便對母親說,她要到學校去一趟。她把珍珍交給妹妹帶著,又給章
可元打了個招呼,就出門往學校去。
秋紅走到河邊上,見兩邊田裏都是被淤泥覆蓋的禾苗,洪水造成的破壞曆曆在目。走到石橋上時,冷不防與呂世新迎麵碰上。秋紅低著
頭,裝著什麼也沒看見的,快步走過去。
“秋紅!”呂世新卻突然喊她一聲。
秋紅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陳秋紅!”呂世新又大聲地喊她。
秋紅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一眼,冷冷地問:“有什麼事?”
“能不能同你說幾句話?”呂世新期待地問。
“你要說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秋紅不屑地盯著他說。
“我想向你解釋一下,”呂世新說,“當初占屋場丘不是我的主意,打你爸爸也不是我有意的,你相信嗎?”
“不是你的主意卻強占了這麼多年,不是你有意打的卻被打成8級傷殘,我就相信事實。”秋紅恨恨的說。
“唉,怎麼說呢!”呂世新歎了口氣,“我曉得你不會相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當初我是要把屋場丘還給你們家的,都是我翁媽我
娘和我哥,硬說屋場丘是我家的祖業,不肯把它還給你們,才導致後來這些變故。我們家不象你們家,複雜得很,我沒有半點當家作主
的權力。”
秋紅打量了他一眼,見他模樣顯得十分憔悴,比前幾年老多了,心裏便有了一絲憐憫,便轉過頭去,望著遠遠的地方說:“你們家沒有
幾個好人。”
“對,我同意你的看法!”呂世新連連點頭,“所以我決定離開這個家庭,走得遠遠的,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
“你準備到哪裏去?”秋紅驚訝的問。
“不是海南就是深圳,還沒有最後確定。”呂世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一紅,低下頭來說,“我祝你幸福,祝你永遠幸福!”
秋紅心裏一酸,趕緊偏過頭去,抬腳就走,試圖快些離開。
不料呂世新卻緊趕兩步,對她說:“還有件事我想問你,你曉得嗎?”
“什麼事?”秋紅停下腳步問。
“我聽有人說,我的親生父親是你爸爸。”呂世新紅著臉把話說了出來。
秋紅驚得目瞪口呆,盯著呂世新看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迷惑地問:“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是聽誰說的?”
“我哥說的。”呂世新避過她的眼光,接著說,“我是在和秋月吵架時聽秋月說的,秋月說是我哥講的,當時我也不相信,可是從他對
我的態度來看,似乎又是真的。”
“不可能!”秋紅叫了起來,“你別聽人家亂說,這樣的事是不可能有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呂世新著起急來,忙說:“你就當我沒說好嗎,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隻是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恰好又碰到你,不曉得怎麼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