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舟驚詫不已:“這麼說,我們未來二嫂已經定下來了?”
莊婉卿頷了頷首,感歎道:“是啊,先前二哥讓我在上元節幫他把月嬋約出來,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定下來了,不過他們已到成家的年紀,也不好拖太久。”
晏景舟若有所思,回道:“那婚期應該也將近了,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沒回淮州,我想應該是等二哥成親後再回去。”
莊婉卿愣了下,後知後覺地想起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經超過在京城過年所逗留的時間了,藩王是每年會進京過年,可最多上元節之後就回封地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現在還沒回封地,她先前是想著外祖父和外祖母想逗留久一點過有晚輩陪伴的日子,而外祖父外祖母年邁且沒有兒子,沒有威脅性,皇.上仁慈,就沒管這些。
現在聽晏景舟這麼說,那應該是想留下來喝完喜酒再回淮州,畢竟一來一回時間就得兩個月,幹脆留下來多逗留幾個月比較好,上了年紀的人不宜來回奔波勞累。
這麼想著,她點頭回應:“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外祖父和外祖母就是抱著這個打算的,過兩天我們回一趟國公府,問問婚期定在何時。”
晏景舟頷首回應:“好。”
談完正事,倆人一度陷入沉默,大眼瞪小眼,莊婉卿忽然想起上午與好友的對話,半眯起眼眸,認真審視晏景舟,感覺這人是跟傳聞中不一樣,或許也有魂穿未來沒經曆過的緣故。
晏景舟被這審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反思自己是否做了什麼事惹她不高興,忐忑地問:“卿卿,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莊婉卿收回目光,回道:“聽說十六歲之後的你對我很好,費盡心思哄我高興,就連我出門都會特意接送我回國公府。”
晏景舟愣了下,而後點頭:“聽說是這麼回事,怎麼了?”
莊婉卿皺著眉頭,納悶道:“沒什麼,當初我們還沒成親就那麼高調的你,現在怎麼變得低調了?就算是到了未來,那還是同一個人啊,怎麼就轉了性子?”
聞言,晏景舟低笑出聲,伸手在她粉白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好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呢,你這小沒良心的,你可知我在會試後每次婉拒他們的邀約,用的是什麼理由?”
莊婉卿愕然:“什麼理由?”
晏景舟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鄭重地回應:“在家陪夫人。”
天知道他今天去詩會,那些人是如何調侃他的,說他有了媳婦連好朋友都不要了,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三催四請都沒出現一次,每次邀請都因為陪夫人而拒絕。
但那些人說得不錯,他的確是重色輕友,一群男人有什麼好陪的,還不如在家陪卿卿,現在這種每天膩歪在一起的時光簡直不要太好。
莊婉卿詫異:“……什、什麼?”
晏景舟笑意加深,將人摟進懷裏,在她耳畔再次重申:“我說在家陪你,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