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濡霖噘起小嘴,不情願地叫道:“二爺爺。”
柳介傅點點頭,眼光看向李仙崖。
“霖兒,你先回去,將藥罐的火控好,我有事和小兄弟說。”
柳濡霖不動,一雙大眼盯著柳介傅蒼白的臉龐。
“二爺爺,他無處可去,你一定要趕他走嗎?”
柳介傅麵露慍色,向柳濡霖緩緩搖頭。
柳濡霖低著頭,自柳介傅身旁一臉不情願地走開了。
柳介傅巋然不動,待柳濡霖走遠後便向李仙崖語氣恭敬地說道:“小兄弟,老朽有一事相求。”
李仙崖一怔,說道:“柳老先生有何事,但說無妨。”
“請小兄弟務必不要泄露我們的行蹤,就當從未見過我們。”
李仙崖聞言,低頭說道:“請老先生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半字。”
柳介傅老氣橫秋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沉聲說道:“多謝。”
“老先生言重了。”李仙崖想了想,繼續說道:“聽霖兒說,我的傷勢已經痊愈,可以離開了。”
柳介傅抬頭看天,蔚藍的天邊,幾朵祥雲在緩緩流動。
“你的傷在七天前,就已經好了。”
李仙崖沒有絲毫驚訝,點頭說道:“我知道。”
柳介傅滿意地看向李仙崖,“這幾日,通過我為你體質所研究的藥理配置的藥引,你已修成百毒不侵之體,雖然不能抵禦世間萬毒,但配合你六重天的功力,尋常毒藥再也奈何不了你。”
李仙崖雙手抱拳,朝柳介傅恭敬地鞠了一躬。
“先生大恩,沒齒難報。”
“你不必如此感激,我也是受人所托。”
李仙崖瞪大了瞳孔,疑惑地望著柳介傅。
柳介傅搖了搖頭,說道:“你雖不諳世事,但恐怕也不會相信,我在山林間找到你救下你是巧合吧。”
李仙崖誠實地點點頭。
柳介傅繼續說道:“或許你打心底裏願意相信,這是一種緣分,尤其是在和霖兒相遇這種事上。”
李仙崖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幾日他與柳濡霖的朝夕相處,果然還是逃不過柳介傅的眼睛。
柳介傅擺手道:“無妨~無妨,少年人血氣正盛,老朽也並非不能理解,朽木雖老,倒也不是不可理喻。”
李仙崖平複了心緒,開口問道:“老先生可方便告知是受何人所托?”
柳介傅搖搖頭。
李仙崖說道:“明白了,多謝您這幾天的照顧。”
“小兄弟客氣了,你這就要走嗎?”
李仙崖想要離開,突然心念一動說道:“老先生,我知道您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行蹤,我不知緣由,但相信您必有難言之隱,我不會刨根問底,但如若老先生信得過在下,我會盡全力幫你們。”
柳介傅微微一笑,“小兄弟的好意,老朽心領了。老朽不是不相信小兄弟,隻是,冤有頭,債有主,小兄弟實在不方便摻和進來。”
李仙崖歎氣道:“既然如此,願老先生一切安好,在下,就此別過。”
李仙崖再次向柳介傅行了一禮,轉身準備離去,身後的柳介傅卻叫住了他。
“小兄弟可是自稱姓胡?”
李仙崖一愣,轉身回答道:“正是。”
柳介傅一笑,“丐幫四袋弟子胡邪,和彭大海是丐幫‘忠’字堂長老鄭炯尤的僅傳的兩名弟子,雖然在丐幫輩分不高,但在陽國東南的丐幫弟子中,少有人不知其名,而且,我與鄭炯尤也算有些交情,小兄弟假冒此名,實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