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郭英望著石匣內驚聲道。
那像是一個卷軸,上麵被一條細致的綢帶纏著。
南宮博將卷軸拿起,從容地轉身,向魏麒煜作揖道:“恭喜殿下。”
此言一出,魏麒煜、寧林策等人臉上皆喜笑顏開,南宮博走到魏麒煜麵前,恭敬地雙手將卷軸奉上。
魏麒煜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接過,拿在手心仔細觀詳道:“這便是‘神機’?”
寧林策在一旁激動地說道:“殿下,和古籍上記載得一模一樣,應該錯不了。”
魏麒煜沒有急得打開‘神機’,而是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對眾人說道:“此次出行,有勞諸位了。”
“殿下太客氣了。”寧林策笑著說道。
楊柏楓、董雄等護衛則是雙手抱拳,將頭深深地底下,不發一語。
蘇冉瑩笑語盈盈道:“殿下,如今‘神機’到手,殿下為何不打開一覽,瞧瞧這隱藏頗深的‘神機’中隱藏著多少玄機。”
魏麒煜聞言,眉毛一橫,搖了搖頭,“神機到手,我豈能擅自打開,當由交於父皇發落。父皇隻說尋神機,可沒說允許我們擅自打開。”
蘇冉瑩笑著點頭道:“殿下真可謂是忠孝兩全,陛下有殿下這樣的皇子,實乃大陽之福。”
魏麒煜微微一笑,“言重了。”
“殿下,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南宮博問道。
“‘神機’已經拿到,我們可以返程了。”魏麒煜說道。
就在這時,墓室外突然傳出了一聲劇烈的震蕩聲。
楊柏楓等護衛臉色微變,皆衝了出去,隻見原本負責守在外麵的李元信正拖著他那龐大的身軀,從地上狼狽爬起。
“元信兄!”董雄震驚地叫道。
李元信咬著牙,冷冷地說道:“有……刺客。”
董雄定睛一看,墓道盡頭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僧正雙手合十低頭站在遠處。
“阿彌陀佛,施主受驚了。”老僧淡淡地說道。
“什麼人?”
寧林策、祝焚各持兵刃也從墓室內走了出來,見來者竟是一個老僧,而且身上披著普化寺長老才配擁有的赤紅袈裟。
“大師是何人?”寧林策冷冷地問道。
“阿彌陀佛,虛名法號,皆如過往雲煙,不提也罷。”老僧淡淡地回答道。
寧林策一雙銳利的眼神直視老僧問道:“大師身披普化寺的長老袈裟,莫非也是普化寺的高僧?為何襲擊我們的護衛?”
寧林策當然清楚李元信是何等人物,他的一身‘鐵縷衣’穩如泰山,便是六重天的高手都束手無策,此刻卻被一個老僧撥倒在地。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僧指著李元信搖頭道:“這位施主所修煉的‘鐵縷衣’已達第五重境界。貧僧不敢怠慢,是以施展一招金剛拳,得以以剛對剛,隻求自保。如不然,貧僧這把老骨頭,隻怕現在已經散架了。”
寧林策咬著牙,心中氣憤難當,這老僧明明是自己闖進他們的領地,卻說得那麼清新脫俗。
祝焚冷笑數聲,從懷中掏出了最後一枚‘雷火’,“大師既然有如此神力,不知怕不怕火呢?”
寧林策哈哈笑道:“是啊,我也非常好奇呢。”
“焚,等一下。”南宮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祝焚身後,“如果真是普化寺的高僧,這樣做便是太失禮了。”
寧林策滿臉疑惑地說道:“南宮,你有沒有搞清狀況,這老僧顯然來者不善。”
南宮博走近一步,小聲道:“是殿下的意思。”
寧林策一驚,死死盯著老僧。
南宮博平靜地朝老僧問道:“敢問大師法號?”
老僧合十道:“貧僧法號‘慧悟’。”
慧悟?南宮博等人很快想起這正是普化寺長老慧真大師的師弟的法號。南宮博打量著這老僧,他的年紀雖然不及慧真年老,但也有耳順之命,隻是臉上少了許多出家人的安詳與無欲,隱隱中卻帶著幾絲陰鶩。
祝焚不由得想到了慧真,那個白發蒼蒼,又執意與陸傾安以身犯險的那位普度眾生的高僧。
寧林策冷冷地說道:“慧悟大師?這麼說,先前我們在墓道岔路口見到有一身披袈裟的老僧屍體,看來並不是慧悟大師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悟臉上竟浮現出一絲笑容,“看來幾位施主尊重死者,並未仔細查看屍體。”
“何以見得?”
慧悟微笑道:“如果幾位施主動了那具僧人屍體,那麼幾位施主此刻就無法站在這裏與貧僧一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