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城上空烏雲密布,天空一片昏暗,不時刮起的狂風,終於將這飛雨刮了下來。
此時此刻,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傲立在怒水城城門處。
其身旁則豎立著一柄沒有出鞘的長劍。
隻見那從天而降的雨水在距離男子不到一米處,便自動散開。
似乎在躲避男子身軀內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在男子對立麵,則是一隻由數萬士兵所組成的軍隊。
隻見這些士兵均身著金色盔甲,手持金色利器,目光之中皆透著冷漠。
而這種冷漠的目光,隻有經曆無數生死的人才能擁有。
在這軍隊正前方,同樣傲立著一名身著金色鎧甲,手持利劍的年輕男子。
這年輕男子正是秦國君主秦山。
數日前,秦山帶領麾下的將士拿下了不少城池。
用勢如破竹來形容其攻勢,是一點也不為過。
此番,秦山對怒水城這座巨型城池也是勢在必得。
而怒水城城主慕容覆雨在見到這兵臨城下的一幕之後,便獨自一人走出了城門。
他以一人之力對上了這隻數萬人組成的軍隊。
此時此刻,在怒水城城牆上已然站滿了城內各大家族的族長,長老,以及眾多散修。
他們的皆將目光投向了擁有天帝境後期修為的慕容覆雨。
在他們看來,如若慕容覆雨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敗下陣來。
那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反抗了。
秦山在與慕容覆雨對峙了半刻鍾之後,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
“降或死。”
在這一瞬間,從秦山身軀上爆發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此氣勢可吞山河,可融日月。
仿佛在這一刻,他便是這天下唯一的王。
任何忤逆其意的人,皆隻有死路一條。
對此,麵無表情的慕容覆雨則道出了一個字。
“戰。”
刹那間,從慕容覆雨的身軀內爆發出無盡的戰意,並化作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音浪。
隻見那音浪剛一出現,便形成了漫天的狂風,並直奔秦山及其身後的軍隊而去。
“殺······”
秦山見狀後,隨即大手一揮,並發出了一道響徹天地的怒吼。
僅僅幾個呼吸間,從其身後數萬將士的身軀內便爆發出滔天的殺氣,並逐漸彙聚成了一柄數十丈大小的巨劍。
隻見那巨劍剛一形成,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斬向了那撲麵而來的音浪以及慕容覆雨。
這一劍,誓要破開來勢洶洶的音浪。
這一劍,誓要將慕容覆雨逼退。
似慕容覆雨不暫避其鋒芒,便會身死在這巨劍之下。
但慕容覆雨並不為之所動。
他並沒有正眼去看那即將落下的巨劍。
他甚至都沒有拔劍。
因為,這些人還沒有資格讓他拔劍。
因為,劍一旦出鞘,勢必會血流成河,屍痕遍野。
不過,就在巨劍來到其頭頂不足十步的地方之時。
慕容覆雨終於動了。
隻見他緩緩抬起了右手,並一指點向了那柄數十丈大小的巨劍。
緊接著,從其指尖突然激射出一道劍芒,並化作了一柄一指寬,一尺長的劍影,瞬間便與那巨劍撞在了一起。
“轟······”
僅僅一個照麵,原本來勢洶洶的巨劍便敗下陣來,並碎成了無數的光點。
而那柄一尺長的劍影則衝天而上。
所到之處,虛空層層碎裂。
數息過後,劍影最終消失在了九天之上。
至於那漫天的烏雲,則被劍影一斬為二,隨風散開之後,露出了久違的驕陽。
幾乎就在巨劍碎裂的一瞬間,秦山及其身後的數萬士兵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反噬,
其中更有數千人直接爆體而亡。
不過,秦山及其身後的將士對此並不為之所動,目光之中依舊透著冷漠。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生死早已變得不再重要。
用秦國將士的話來說,此生能為君王戰死在沙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你很強······”
“我輸了。”
秦山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
要知道能夠讓秦山親口說出此這句話的人,不多。
此戰,秦山輸了。
他輸的心服口服。
此戰,慕容覆雨贏了。
他贏得毫無壓力。
慕容覆雨見勝負已分,便拔起身旁的長劍,轉身走向了城門。
然而就在此時,秦山突然對正欲回城的慕容覆雨說道。
“前輩,請留步。”
慕容覆雨在聞其言後,腳步便隨之停了下來。
不過,他卻沒有回頭。
“前輩,可否賜在下一字?”
秦山十分恭敬的說道。
要知道秦山身為一國之君,能夠讓他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