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孫嚴離開潭霄所在的寢宮的那一刻起。
他便開始在心裏暗自揣摩起來。
在他看來,單單就潭宵剛才的語氣和態度而言。
要想讓合歡宗向萬魔穀全麵開戰,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於是乎,越想越氣的孫嚴便不禁暗罵道。
“潭霄······”
“你這老匹夫真是越活越膽小了。”
“既然你不願對萬魔穀開戰。”
“那就休怪老夫先斬後奏了。”
在說到這裏之後,孫嚴的雙目之中突然閃過了兩道利芒。
“老夫真想知道······”
“若是潭歡也死在了萬魔穀弟子的手中。”
“你這老匹夫還會不會如此的淡定呢?”
在回到寢宮之後,他便捏碎了數十枚傳音符。
數息過後,從合歡宗的各處洞府便陸陸續續走出了無數的修真者。
緊接著,這些修真者便化為一道道長虹,並直奔孫嚴所在的寢宮而去。
他們皆是孫嚴的徒弟,徒子,以及徒孫。
不過數十息的時間,孫嚴的寢宮內便密密麻麻站滿了兩千餘名男修,以及女修。
可以說,這合歡宗內接近三成的弟子,已然被孫嚴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在此之前,這些個親信便早就已經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也大概猜到了孫嚴此番緊急召集眾人齊聚在此的目的。
盡管如此,卻依舊沒人敢去觸這個黴頭。
於是乎,他們便隻好就這樣安靜的等待孫嚴開口。
在沉默片刻之後,端坐在上方的孫嚴這才沉聲道。
“就在半刻鍾之前······”
“老夫的獨子孫薄,以及十數名合歡宗弟子,皆死在了萬魔穀那群魔人的手中。”
“然而宗主在得知此事的來龍去脈之後。”
“他並未準備向萬魔穀宣戰。”
“對此,老夫實在是痛心疾首啊。”
說罷,孫嚴便抬手擦了擦已然濕潤的眼角。
在將悲傷的心情平複一番之後,他這才繼續哽咽道。
“老夫也知道,宗主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無非是在為整個合歡宗著想。”
“既然如此,就由老夫來做這個罪人吧。”
“老夫明日便會前往萬魔穀,為死去的合歡宗弟子討個說法。”
“老夫話已說完,願意跟隨老夫同去的,便留在此地。”
“不願去的,現在便可離去了。”
說罷,孫嚴便眯眼環視著眼前的這兩千餘名親信。
說實話,近乎有半數的人是打心眼裏不願去趟這趟渾水。
因為他們十分清楚,以這區區兩千餘人去對抗萬魔穀,是多麼的可笑與自不量力。
雖說他們不願做這種如蚍蜉撼樹般的愚蠢行為。
但,他們更清楚孫嚴的脾氣及為人。
在他們看來,此時若是有人膽敢離開此地半步的話。
那這些人定會見不到明日的朝陽。
數息過後,孫嚴見無人離開。
他那烏雲密布的臉上,這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
“很好······”
“也不枉自老夫培養你們。”
“今晚,你們回去做好準備。”
“明日便隨老夫去萬魔穀,為死去的合歡宗弟子討個公道。”
與此同時,一名合歡宗弟子正畢恭畢敬跪在潭宵的麵前。
他已經將孫嚴召集親信,準備去萬魔穀複仇的消息告知給了潭霄。
對此,潭霄並未感到任何的意外。
緊接著,他便自言自語道。
“既然孫長老一心想要為孫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