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錢袋裏摸出一遝厚厚的紙幣,有十元、五元、一元,還有很多幾毛幾分的小麵額,看起來數量不菲,怎麼著也有二三十。

“您數數,看是不是三塊九,可別一會兒下去了才說少給了錢,要來找我算賬。”阿寶把數好的紙幣推到服務員跟前,衝她甜甜地笑起來,看的服務員臉皮一繃,覺得受到了嘲笑。

“幾位大哥,這還有空位!”阿寶衝著門口招手。

三個中年男人掃了一圈,也沒見著哪張桌子有三個空位,隻好朝著裏走來,衝阿寶道謝。

“沒什麼,要互幫互助嘛。”阿寶笑眯眯地說,“這位大姐說我結賬慢,占了位置,我給你們道聲歉。”

“哎哎這說的什麼話,有什麼好道歉的,本來就是同誌你先坐的,能讓我們過來就已經很好了!”說話的男人年紀輕,性子直,大實話一個不小心,刺激到了女服務員,她當場拉了臉,“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去別桌。”

她轉身要走,另個年紀大些的男人皺起了眉,“之前來這裏吃過幾回,態度倒還好,今天這是吃了□□,沒處發泄?我得找你們張師傅問問。”

張師傅就是工農飯店的掌勺大廚,平日裏威望很重,所有人都怕他,普通人投訴確實沒用,因為找不著領導人,但要是告狀告到了張師傅這裏,又做的過分,他難免會跟上頭念叨幾句,地下的小工可就遭了殃。

服務員一聽這人還認識張師傅,立馬慌了,“別別,是我不對,你們要吃啥,我給你們下單。”

年長中年男人並不好說話,做事也一板一眼,最討厭手底下的人憑情緒幹活,跟人起衝突,恰好在門口目睹了服務員跟阿寶的衝突,心中有數,當然也不高興,起身就往後廚走。

服務員顯然沒想到幾句話就惹到了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再是不情願,也還是道了歉,跟著中年男人跑到了後廚外頭,連連彎腰不知道說什麼。

同桌人安慰道,“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廠長跟張師傅可熟了。”

嗯?廠長?

阿寶瞬間警惕起來,漫不經心地問:“什麼廠長?”

“我們是附近肉聯廠的,中午休息廠長說想下個館子,咱們就陪著出來了。”年輕些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水,邊喝邊解釋。

沒過多久,程好義端著一盤剛出爐的蔥油餅,步履輕快地走過來,“快嚐嚐,剛出爐的蔥油餅,老張說給我們陪不是,免費送的,不要錢!”

金燦燦的千層酥皮裏裹著若隱若現的綠色蔥花,哪怕是在悶熱的中午,蔥油餅也冒出滾燙的熱氣,混雜著香味竄入鼻翼,四個人都累了一上午,聞著這味兒,頓時覺得餓的不行,一人拿了一塊巴掌大的蔥油餅,正好光盤。

這酥油餅千錘百煉,又酥又脆,餅皮鹹鹹的,還能聞到很濃鬱的芝麻香,咬下去一口,能看到酥皮中央裹著的肉沫,每一口都是疊加的雙倍美味,一塊餅下腹,不僅沒有更飽一些,反而更餓了。

她從錢袋裏摸出一遝厚厚的紙幣,有十元、五元、一元,還有很多幾毛幾分的小麵額,看起來數量不菲,怎麼著也有二三十。

“您數數,看是不是三塊九,可別一會兒下去了才說少給了錢,要來找我算賬。”阿寶把數好的紙幣推到服務員跟前,衝她甜甜地笑起來,看的服務員臉皮一繃,覺得受到了嘲笑。

“幾位大哥,這還有空位!”阿寶衝著門口招手。

三個中年男人掃了一圈,也沒見著哪張桌子有三個空位,隻好朝著裏走來,衝阿寶道謝。

“沒什麼,要互幫互助嘛。”阿寶笑眯眯地說,“這位大姐說我結賬慢,占了位置,我給你們道聲歉。”

“哎哎這說的什麼話,有什麼好道歉的,本來就是同誌你先坐的,能讓我們過來就已經很好了!”說話的男人年紀輕,性子直,大實話一個不小心,刺激到了女服務員,她當場拉了臉,“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去別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