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有些人點頭表示讚同,有些人麵露不滿。
“你一個外村嫁過來的,憑啥代表咱村的人說話?”有看不慣阿寶的人張口反駁。
“我嫁進了清水村,就是村裏的人,家裏讓我當代表開這會,就是承認了我的身份。我代表不了全村的人,但我能代表賀家的人,要是將來幹部出了事,我夏寶珍一定不讓他們餓肚子!”阿寶站起身,目視著那個比她高了半個頭的男人。
她認識對方,那是張蘭芝的男人。
哪怕張蘭芝現在啞了,存在感弱了,但他們一家照樣討厭夏寶珍。
被人指指點點壓抑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是在這場會上爆發了出來。
可他沒有張蘭芝那張巧舌,沒法子辨的人說不出話來,被阿寶一番話噎的腦子空白,你你你了半天,最後也隻能漲紅著臉,怒氣衝衝地坐下來,不吭聲了。
嘲笑他的人肆無忌憚,可張蘭芝男人也不敢再說。
很快屋裏的人都附和起來,拍著桌子讚同道:
“說得對,都是一村的人,要真出了事,幹部的孩子就是咱們的孩子,給他吃百家飯,照樣能長大!”
“就算我不參加,我也同意!”
“我也是!”
劉向輝欣慰地笑了。
“那要是沒什麼問題,就來按手印。”劉向輝又拿出一張紙,“這份生死狀,是願意參加的人額外簽的,想明白了的人,就到我這裏來吧!其他人,就去村長那裏蓋手印。”
生死狀上寫了每人分的地,以及明年收成該上交的糧食。
上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關鍵的時候,沒人敢做第一個上前的人。
一群人靜靜等著,等著。
最後是阿寶頭一個站起身,走到劉向輝跟前,對他說:“劉隊,我要簽生死狀,不管怎麼樣,這是個好機會,我要賭一把!”
劉向輝目光溫和,可也沒忘記上回去賀家時,全家人的反應,有些猶豫,“你想清楚了?你家裏其他人怎麼說?”
“爸也同意,說機會就得抓住,家裏其他人大都同意了,就讓我來了。”阿寶邊說,邊拿過生死狀又掃了一眼。
一人能分4畝現成的耕地,來年收成每畝上交500斤脫粒稻米,肥料隊裏包分配,要是願意去開荒,可以額外申請更多的荒地,上頭種出來的糧食要求更低,並不單獨作為耕地計算,而是並入現成耕地內。
也就是說,要是申請了兩畝的荒地,再加上四畝耕地,來年六畝地能上交2000斤脫粒稻米,就算是合格,剩下的不管是1000斤也要,2000斤也好,全都是申請人自得的。
四畝地用來種水稻綽綽有餘,家裏明年的糧食是不用擔心了,更讓阿寶心動的是允許申請開荒,她想種點果樹,收成了好拿去賣。
果樹種的人少,市麵上很稀缺。
她之前拿了些蘋果出去賣,雖然價錢貴,但縣城裏總有些富餘家庭不缺錢,買起蘋果、板栗來眼也不眨,還十分興奮。
一下子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有些人點頭表示讚同,有些人麵露不滿。
“你一個外村嫁過來的,憑啥代表咱村的人說話?”有看不慣阿寶的人張口反駁。
“我嫁進了清水村,就是村裏的人,家裏讓我當代表開這會,就是承認了我的身份。我代表不了全村的人,但我能代表賀家的人,要是將來幹部出了事,我夏寶珍一定不讓他們餓肚子!”阿寶站起身,目視著那個比她高了半個頭的男人。
她認識對方,那是張蘭芝的男人。
哪怕張蘭芝現在啞了,存在感弱了,但他們一家照樣討厭夏寶珍。
被人指指點點壓抑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是在這場會上爆發了出來。
可他沒有張蘭芝那張巧舌,沒法子辨的人說不出話來,被阿寶一番話噎的腦子空白,你你你了半天,最後也隻能漲紅著臉,怒氣衝衝地坐下來,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