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這些地的歸屬權還是屬於村裏頭的,你們隻是承包。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誰出的力最多,誰拿的收益就更高。如果壓根都沒出過力,鬧到了大隊或者村裏頭,道理都站在出力多的人這邊。”劉向輝肯定地說。
“那這個協議,能重新寫一份嗎?”荒地承包的協議,是一人一份的,所以哪怕重寫,隻要當事人跟相關見證幹部同時簽字,是完全可行的。
這也是為什麼阿寶今天,特地拿著協議跑來找劉向輝的原因。
“寫什麼?這協議有什麼問題嗎?”劉向輝翻來覆去地看。
這還是他們大隊幾個幹部,共同討論出來的呢,看著沒什麼問題啊。
阿寶想讓這塊地的歸屬更加分明些,畢竟她是存了以後脫離賀家的念頭的,可她畢竟不是清水村的人,是以媳婦的身份融入到這裏的,真要是萬一出了啥矛盾,她怕村裏的幹部不站在她這邊。
她眼眶微微紅著,“劉隊,我畢竟是嫁到這裏的外來媳婦,不是本村人,將來要是將來有個什麼好歹,容不下我了,又把壓箱底的錢都投在這片荒地裏,那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才想來求劉隊給個話。”
“小夏,你這又是……”
阿寶微微垂著眼睛,眼角含著淚,這模樣看起來是十分惹人憐惜的,特別是男人。
劉向輝是個男人,還很正直,突然就想到了前段時間,賀家老二光榮犧牲的消息剛傳回村裏的時候,眼前這個外嫁進來的新媳婦在村裏舉步維艱的處境,那時候掃把星幾乎就磕在她頭頂上,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說閑話,村裏頭甚至沒幾個人願意跟她搭話。
在外頭都這樣了,家裏頭估摸著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雖說男人回來,有了靠山,但賀家老二又是個當兵的,常年在部隊裏,一年能在家待倆月就算時間長的,要受了委屈鬧起來,她確實挺吃虧的。
也不怪她跑來問他這種問題了。
劉向輝一下子就心軟了,安慰她道:“這其實也不難,你要真的想,也可以。隻不過你能保證這荒地就你一人負責?不讓家裏頭其他人插手幫忙嗎?不然以後就很難說清楚了。小夏,不然你回去跟家裏頭說一說,確定了再來?”
“這劉隊應該問家裏頭其他人,看看他們有沒打算幫我的忙。”阿寶有幾分無奈,幾分惆悵,“去省城的這段日子,荒地完全沒有管的,不然地早就該翻完了。”
她也隻是抱著試試的念頭來的,邊說邊把協議收回深藍挎包裏,繼而強顏歡笑地說,“劉隊要是跟家裏的公婆叔伯問起這問題,可千萬別說是我跟你說的,不然……”
不然什麼,她也沒說了,跟劉向輝道過別,就離開了村大隊。
一出門,阿寶就伸手擦掉眼角的淚痕,平靜的離開,完全看不出她在辦公室裏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女人的眼淚是一種武器,她絕不掉無意義的眼淚。
“你放心,這些地的歸屬權還是屬於村裏頭的,你們隻是承包。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誰出的力最多,誰拿的收益就更高。如果壓根都沒出過力,鬧到了大隊或者村裏頭,道理都站在出力多的人這邊。”劉向輝肯定地說。
“那這個協議,能重新寫一份嗎?”荒地承包的協議,是一人一份的,所以哪怕重寫,隻要當事人跟相關見證幹部同時簽字,是完全可行的。
這也是為什麼阿寶今天,特地拿著協議跑來找劉向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