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梅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被賀成光給扯住了手臂,“你幹什麼?瘋了嗎?要是你大過年的回娘家了,你爹媽還有你兄弟,得以為我們家欺負你了!”

初三以後,劉小梅就回了一趟娘家了,那會她看著就不太高興的樣子,父母還多問了幾句,賀成光有些狼狽,幾乎是逃一樣的從嶽父嶽母家回來了。

現在要是回去了,劉家的人指不定怎麼說他們家,不能回!

“我不管!”劉小梅拉扯著手臂,想掙脫出來。

“小梅,媽病成了這樣了,你就哄哄她,不成嗎?”賀成光坐在床邊,撐著額頭歎氣,“去年成明那事,才把她嚇了一跳,今年還在正月裏,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那你說咋辦吧。”劉小梅把衣服摔在他身上,氣呼呼地說。

“一定得分嗎?”

“一定得分!這話我前前後後給你說了幾遍了,你為啥還問?老二家的都沒住家裏了,不就是個分家的意思?不然幹啥搬到縣城去,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一趟?去年播種的時候,老三是幫忙了,但你看他現在這樣,明今年春耕他還能幫嗎?”劉小梅攤開她手掌心,那裏還有一道沒褪色的深褐色疤痕,傷口微微凸起,當時的疼痛記憶猶新。

“這傷,你忘了?當時你咋跟我說的?”

賀成光唉聲歎氣起來。

“你說會對我好,會努力掙錢,讓我過上好日子,不讓我再吃苦。你兩個弟弟日子過的都比你好,你這個當哥的啥時候帶我還有丫丫安安過上好日子?”劉小梅戳著賀成光的胸口,啞著嗓子說。

賀成光張口,“我,我……”

“媽一直偏心,你看不出來?老二就不說了,一年到頭都在部隊裏,老三以前拿了多少錢填賭債,這錢,不都是我們辛辛苦苦幹的,我們老實本分,憑啥叫我們吃虧?”劉小梅眼見丈夫還有所猶豫,狠心說,“賀成光,我再問你一邊,你選我還是選你娘?”

聽到這問題,賀成光頭更大了。

他忙不迭地跑出去,從廚房裏端了一碗剛熬好的中藥,給李月芳送去。

屋裏頭,賀榮春低聲勸著,“剛才小梅的聲音,你沒聽見?你再這麼氣下去,還沒等你病好起來,小梅跟成光就要離了。”

“家,也都已經分了,還要我這個老太婆咋樣……”李月芳有氣無力地說。

“咱們為人父母的,不就是想要兒女們都夫妻和睦,處的好好的。你也知道老大孝順,你這病要是不肯好,他跟小梅就得繼續吵下去,把小梅這麼個好媳婦給吵沒了,你這個當媽的心裏頭就不可惜不後悔?”賀榮春見李月芳別過臉,好笑地說,“小梅可是你自個兒挑的,當時怎麼看怎麼滿意,現在又不滿意了?”

“也沒有……”李月芳歎著氣,想要坐起來,但身上沒力氣。

賀榮春伸手把她扶起來,往她背後墊了個枕頭,兩人麵對麵坐著,“那怎麼著?”

劉小梅收拾了兩件衣服,就被賀成光給扯住了手臂,“你幹什麼?瘋了嗎?要是你大過年的回娘家了,你爹媽還有你兄弟,得以為我們家欺負你了!”

初三以後,劉小梅就回了一趟娘家了,那會她看著就不太高興的樣子,父母還多問了幾句,賀成光有些狼狽,幾乎是逃一樣的從嶽父嶽母家回來了。

現在要是回去了,劉家的人指不定怎麼說他們家,不能回!

“我不管!”劉小梅拉扯著手臂,想掙脫出來。

“小梅,媽病成了這樣了,你就哄哄她,不成嗎?”賀成光坐在床邊,撐著額頭歎氣,“去年成明那事,才把她嚇了一跳,今年還在正月裏,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年紀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那你說咋辦吧。”劉小梅把衣服摔在他身上,氣呼呼地說。

“一定得分嗎?”

“一定得分!這話我前前後後給你說了幾遍了,你為啥還問?老二家的都沒住家裏了,不就是個分家的意思?不然幹啥搬到縣城去,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一趟?去年播種的時候,老三是幫忙了,但你看他現在這樣,明今年春耕他還能幫嗎?”劉小梅攤開她手掌心,那裏還有一道沒褪色的深褐色疤痕,傷口微微凸起,當時的疼痛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