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好義精準地戳中了問題的關鍵點,“這年頭豬多金貴,不說過年過節能殺了分豬肉,上交國家也能換很多錢跟票,為什麼那些生產隊的人會答應把豬崽賣給她?是養太多了嗎?”

“這裏頭就有個更離奇的事情了,我聽那些人說,是自家的豬鬧絕食,啥都不肯吃,被逼的隻好賣給她了。”周強嘖嘖稱奇,“廠長,你要小心這女人,心思可太深了,一環扣一環的。當初就是她把米糠賣給周邊的人,結果現在又以米糠不足斷了貨,那些豬吃慣了她供的糠,就不肯吃別的了。你說這糠,怕不是摻了罌粟那種能令人上癮的東西吧?”

周強也是瞎猜的,他本來想讓人買點米糠,再帶回來給技術檢驗。但那些隊長是真的一粒不剩,找不到法子了,才不得已把豬崽賣給阿寶的,手裏又哪來多餘的米糠?他自然是無功而返,隻能暗自猜測了。

“這種話也是能胡亂說的?”程好義沉了臉色,瞪他。

周強立馬改口,“我瞎猜的,瞎猜的,廠長別往心裏頭去。”

“那些豬真的就什麼也不吃了?香寶豬是什麼品種,你打聽來了沒?跟我們普通的豬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打聽來了啊,就是從隊裏抱養的普通豬崽,吃了她給的米糠以後,都長得很快,連豬皮的顏色也越來越白淨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周強心裏頭還是嘀咕,覺得米糠裏會不會摻了些藥物,比如說刺激豬的生長變異之類的,他也問了好些資深的技術,但他們都說,沒拿到東西進行檢驗,不敢亂下結論。

“這確實是有些奇怪了,那你有沒買她家的香寶豬回來,做過檢測?”廠裏的質監部門是由中專生和大學生組成的,堪稱他們肉聯廠裏最強部門,學曆最高,工資也是最高的,程好義十分信任他們。

周強點頭,“當然了,買回來好幾個部位的,都找人做了檢查。但技術光憑這些設備做出來的檢驗結果是沒有問題的,要想進一步判斷,得送到上麵去做檢查。廠長,你說咱們要不要送到上麵去啊?”

出於跟阿寶的交情,程好義搖了頭,“先別送,去把夏同誌帶到廠裏來參觀參觀,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東西來。也別明天了,就今天下午吧,你派一輛車去接她,務必把她接來。”

“好嘞,我這就去。”周強把盒子一蓋,麻溜得出去了,過了一會又推了一道門縫,探頭進來說:“廠長,這盒飯你盡管吃吧,下班的時候我再來拿。”

程好義端著飯盒,心情頗有些複雜。

他是相信阿寶肯定沒動什麼手腳的,但說來也奇怪,不管她養什麼,種什麼,品質都甩開同類一大截,當初從她家裏買來的水牛奶就大受好評,特別香醇,再後來是福米,水果,到現在的豬肉,樣樣都如此,就不可能有問題,還是她有本事,養的好吧。

程好義精準地戳中了問題的關鍵點,“這年頭豬多金貴,不說過年過節能殺了分豬肉,上交國家也能換很多錢跟票,為什麼那些生產隊的人會答應把豬崽賣給她?是養太多了嗎?”

“這裏頭就有個更離奇的事情了,我聽那些人說,是自家的豬鬧絕食,啥都不肯吃,被逼的隻好賣給她了。”周強嘖嘖稱奇,“廠長,你要小心這女人,心思可太深了,一環扣一環的。當初就是她把米糠賣給周邊的人,結果現在又以米糠不足斷了貨,那些豬吃慣了她供的糠,就不肯吃別的了。你說這糠,怕不是摻了罌粟那種能令人上癮的東西吧?”

周強也是瞎猜的,他本來想讓人買點米糠,再帶回來給技術檢驗。但那些隊長是真的一粒不剩,找不到法子了,才不得已把豬崽賣給阿寶的,手裏又哪來多餘的米糠?他自然是無功而返,隻能暗自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