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衝著裏頭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豬棚裏都是豬們吭哧吭哧的叫聲,有點嘈雜,好在裏頭建的高,空曠且密閉,回聲效果極好,他喊完了,在裏頭還能形成一陣回聲,還在幹活的工作人員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
“聽我說——”
“從今天開始,吃完了午飯和晚飯後,必須隨手將碗筷洗淨,被我發現誰偷懶不洗碗,就少吃一頓飯,聽到沒?”
裏頭稀稀拉拉傳來了幾聲回應,程好義又喊了聲:“沒吃飽飯嗎?再來!聽到了沒?”
“聽!到!了!”
程好義滿意了。
為了方便工作,他舍棄了以前的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的打扮,該穿深灰、黑色等短袖,配寬鬆的及膝褲衩,再來一雙拖鞋,毫無形象地在豬棚裏待了好些天,不認識他的人絕對猜不出這是一廠的廠長。
豬棚裏的豬實在太多了,除了一二百隻還沒斷奶的小豬崽,嗷嗷待哺的大豬小崽就有四五百隻,員工一窩蜂跑去吃飯,可把豬餓慘了,此起彼伏地叫喚著,都想叫人來喂食。
程好義左手提著一蛇皮袋的普通米糠,右手拎著一大捆的新鮮豬草,挨間豬欄的給它們分配食物,其中有一間豬欄特別奇怪,在他將食物丟進食槽後,十來頭粉粉嫩嫩的小豬並沒有一瞬間衝上前搶食,而是窩在角落裏,隻有一隻慢悠悠地走上前,湊在食槽裏吃起了獨食。
這可就奇了怪了,怎麼就不搶?程好義想到了剛才跟王燕華的對話,擔心那十幾隻小豬拒絕食用普通飼料,就打開了豬欄的小木門,抓了一把水嫩嫩的豬草,蹲在十幾隻小豬跟前,送到它們嘴邊試探道:“快吃,嫩的很,對了,來吃點兒——”
小豬崽們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探出頭,在豬草上啃了一口,嚼巴嚼巴了一陣後,就都湊上來,圍繞著程好義手裏的豬草,吭哧吭哧吃起來,豬草都是挑的嫩芽子,上頭還沾著水珠,新鮮極了,口感也好,小豬崽們吃的很高興,沒多久手裏的豬草就吃光了。
它們明顯是沒吃夠,又供在他腳邊蹭著,渾身帶著絨毛,蹭的程好義有些癢癢,他笑了兩聲,用葫蘆瓢從蛇皮袋裏勺了一堆米糠,嘴裏嘖嘖嘖地發出聲音,吸引豬崽來食槽進食。
誰料到豬崽們就老實呆在原地,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程好義奇了,又換了一把豬草,依舊是同樣的結果,他不信邪地在豬欄裏連做了幾個試驗,總算發現了其中問題所在。
原來這些豬崽子,怕的不是他,也不是不肯吃豬草和米糠,而是不願意靠近吃獨食的小豬崽,好像它不是它們的同類,而是什麼可怕的肉食動物,但實際上吃獨食的小豬崽皮膚更粉白幹淨些,就連眼睛鼻子豬耳朵看久了,似乎都覺得更眉清目秀些。
程好義覺得費解,就把吃飽喝足的小豬抱出了豬欄,其他小豬才終於大著膽子湊到食槽邊開始放肆地進食。
他站在門口,衝著裏頭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豬棚裏都是豬們吭哧吭哧的叫聲,有點嘈雜,好在裏頭建的高,空曠且密閉,回聲效果極好,他喊完了,在裏頭還能形成一陣回聲,還在幹活的工作人員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
“聽我說——”
“從今天開始,吃完了午飯和晚飯後,必須隨手將碗筷洗淨,被我發現誰偷懶不洗碗,就少吃一頓飯,聽到沒?”
裏頭稀稀拉拉傳來了幾聲回應,程好義又喊了聲:“沒吃飽飯嗎?再來!聽到了沒?”
“聽!到!了!”
程好義滿意了。
為了方便工作,他舍棄了以前的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的打扮,該穿深灰、黑色等短袖,配寬鬆的及膝褲衩,再來一雙拖鞋,毫無形象地在豬棚裏待了好些天,不認識他的人絕對猜不出這是一廠的廠長。
豬棚裏的豬實在太多了,除了一二百隻還沒斷奶的小豬崽,嗷嗷待哺的大豬小崽就有四五百隻,員工一窩蜂跑去吃飯,可把豬餓慘了,此起彼伏地叫喚著,都想叫人來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