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太會打趣人。”沈墨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笑容,隨即看向柳文,隻見他生得麵如傅粉,唇紅齒白,卻是十分娟秀。
柳閣老是他的老師,他知曉他是有一兒子,隻是並不在京中,唯有一女留在京中。
沈墨心微一動,看破卻不說破,笑道:“想不到竟是世弟,世弟是何時來京的?”
柳文沒想到楚文軒給她介紹的竟是沈墨,臉微微一紅,早知道之前應該問清楚的,隻好硬著頭皮答:“就在一個月前。”
楚文軒聽著兩人這一番話,突然意識到一事,不由失笑道:“暇之,我差點忘了,柳閣老是你的老師,那你們兩人一定早已認識。”
“不,今日倒是第一次見麵。”沈墨笑道,眼底似有深意。
柳文聞言不覺偷看了沈墨,見他也正向她這邊看來,目光含笑,臉微微一熱,忙別開了視線。
雨止,雲開霧散,轉眼間風和日暖,樹上流鶯亂啼,春風夾著花氣的芬芳與綠草的清新,令人提神醒目。
三人正聊著京中近來的一些逸聞趣事,楚文軒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件急事,便向沈墨兩人抱歉道:“暇之,柳弟,我突然想起來有些急事要去處理,得先走一步。”
沈墨看了眼柳文,溫潤地笑道:“那今日便散了吧,我也正好要去找個人。”
“莫不是去找你的哪位紅顏知己?”楚文軒禁不住又開始打趣他道。
沈墨但笑不語。
一旁的柳文聞言卻不覺微皺了下眉頭。
桃花林。
剛下完雨,踏青遊客三三兩兩,不多。
沈墨於桃花林裏閑庭信步,忽見不遠處,一女子斜倚著桃花下,背對著他,背影窈窕,纖腰束素。
沈墨略一遲疑,唇角含笑,緩步走去。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響,白玉驀然回眸。
隻見她臉上梨花帶淚,端得一副楚楚可憐之姿。沈墨溫潤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往下瞥了眼。
薄紗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的確容易令男人血脈僨張,但她展現得未免刻意了些。
沈墨不露聲色地視線轉回到她的臉上,溫聲道:“白玉姑娘為何在此哭泣?”
他又喚回了原先的客氣稱呼。
白玉霧氣蒙蒙的眼眸凝望著他,黛眉染愁,矯揉造作道:“不過看著似錦繁花,感歎好花易過,東風無情罷了。 ”
春風拂來,沈墨修長潔淨的手接住飄落於眼前的桃花,微笑道:“人生百歲,到頭來不過是一丘荒壟草連天,隻求不負這良辰美景以及眼前人。”
所以眼前人是指她麼?白玉心中暗喜,微抬眸睃他了一眼。
春光下,眼前男人鬢若刀裁,眉眼似畫,臉上始終掛著溫柔可親的笑容,令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
白玉手撚著羅帕,羞澀地低垂了粉頸。
“前麵湖中有我的畫船,白玉姑娘可要過去坐坐,順便遊覽一下那臨湖風景?”沈墨微笑著邀請道。
沈墨其實對她無意,隻是對於昨夜的一時興起,他覺得有些唐突且失禮,因而想趁遊湖的機會向她道歉。
“楚兄太會打趣人。”沈墨臉上始終維持著淡淡笑容,隨即看向柳文,隻見他生得麵如傅粉,唇紅齒白,卻是十分娟秀。
柳閣老是他的老師,他知曉他是有一兒子,隻是並不在京中,唯有一女留在京中。
沈墨心微一動,看破卻不說破,笑道:“想不到竟是世弟,世弟是何時來京的?”
柳文沒想到楚文軒給她介紹的竟是沈墨,臉微微一紅,早知道之前應該問清楚的,隻好硬著頭皮答:“就在一個月前。”
楚文軒聽著兩人這一番話,突然意識到一事,不由失笑道:“暇之,我差點忘了,柳閣老是你的老師,那你們兩人一定早已認識。”
“不,今日倒是第一次見麵。”沈墨笑道,眼底似有深意。
柳文聞言不覺偷看了沈墨,見他也正向她這邊看來,目光含笑,臉微微一熱,忙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