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沒事的,什麼事情不會遇到點困難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蕭然知道陳東已經盡力了,安慰著他說道,如果是蕭然自己的話,根本就別想見到朱友亮的。
陳東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嗯?”蕭然看出陳東心情不是很好,就答應了下來。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飯店,點了點東西,就開吃了,陳東要了兩瓶好酒,每一瓶都是四位數的,這對陳東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蕭然來說,卻是不小的支出了,不過是陳東出錢,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蕭然也沒多說啥,一直陪著陳東。
酒足飯飽了,陳東才鬱悶的說道:“唉,今天的事情也是我自找的,其實我早該想到了,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哈哈,這個朱友亮啊,之前讓我給得罪過,事情呢,是這樣的……”
陳東把自己教訓朱友亮的兒子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關於馬家的則是一筆帶過,即便是說了,蕭然也未必知道馬家是哪一家的,知道的太多,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的。
說完之後,陳東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笑道:“娘的,這個朱友亮,上次沒有好好的教訓他,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等有機會,我非得好好的修理他不可,不過現在咱們還得好好的考慮下以後的事情,他的事等有空了再說吧。”
“嗯。”蕭然點了點頭,然後皺起眉頭,關於鐵礦的開采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個厲害點的礦業集團那就可以省掉很多的麻煩了,可是現在卻隻能自己來忙活。
吃完飯之後,陳東對蕭然說道:“好不容易來京城一趟,雖然沒達到目的,但是也不能白來啊,你抽空給老婆孩子買點東西啥的,我也去逛逛,散散心,別給這點小事給憋出毛病來了。”
“嗯,陳總,你還年輕呢,別想太多了,大不了咱們自己幹,咱就不信離開他們,就沒有出路了。”蕭然也鼓勵陳東。
“哈哈,這話說的我喜歡,對,大不了咱們自己幹。”陳東笑道。
兩人說完,在一個路口分開了,蕭然並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了,他直接打車到處逛了起來,給老婆孩子買了些東西,之後又和陳東找了家飯館吃飯。
兩人正吃著,飯館裏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突然畫麵一轉,上麵居然出現了朱友亮的身影,和幾個老外合照,而主播也在解說。
神州礦業總裁朱友亮和澳洲礦業公司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神州礦業將會投資十億美元,以獲得阿圭拉鐵礦項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阿奎拉鐵礦的可采儲量高達百億噸,足夠滿足華夏鋼鐵企業的需求了。
新聞高度評價了神州礦業的這次投資,稱作是一場雙贏的合作,既促進了中澳友誼,又解決了華夏對鐵礦的迫切需要,同時也解決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各種冠冕堂皇的讚美都落在了朱友亮的身上。
蕭然看完這些,頓時氣的臉色發白:“陳總,難怪朱友亮拒絕咱們,原來他是投資了海外的鐵礦了。阿奎拉雖然也是一個礦業發達的地方,但是他們高品質的礦早就被開采完了,現在就剩下低品味的鐵礦了,這種低品位的礦,在咱們國內到處都是,他卻舍近求遠,把錢送給外國人,簡直就是胡鬧啊。”
陳東聽出點門道了,卻不以為然:“哼,這有什麼,很正常啊,神州礦業是國企,人家要的是成績,而不是收益,難不成他不和知名的外企合作,和咱們這個還八字沒一撇的小礦產合作嗎?”
“可是,那個什麼澳洲礦業根本就是個皮包公司啊,旗下的很多產業甚至都不是在澳洲注冊的,而是在國外。”蕭然作為業內人,明顯這方麵比陳東懂的多,但是也十分的氣憤。
陳東愣了下,笑道:“老蕭,你懂得倒是挺多的,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是啊,這買賣不劃算的,老外做生意和咱們不同,他們隻要錢不要臉,隻要能撈到錢,立馬就翻臉不認賬,不像國企,特別是在國際上做生意,什麼都是麵子第一,要臉不要錢,盡幹些賠本賺吆喝的買賣。”蕭然把心頭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他們地礦三隊混的不好,並非他們不努力,和這些礦業集團的行為也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