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道還算老實,陳東就不同了,家裏一群老婆孩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陳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陪伴,就隻有交給趙雪琴來操勞了,還好那些女人也不會經常爭鬥,否則管理起來也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的。
陳正道開始整頓神州礦業的事情,這邊朱友亮氣急敗壞的來到了馬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是找馬統。
馬統原以為已經擺平了這件事情了,正想清靜兩天呢,朱友亮到的時候,馬統正在玩鳥,人老了總喜歡找些事情幹,陳老爺子喜歡下棋,馬統的愛好就是玩鳥,而且還樂此不疲。
看到朱友亮火急火燎的趕來,馬統不滿的問道:“幹什麼呢,這麼急急忙忙的,趕著投胎?”
朱友亮趕忙停了下來,先緩了口氣,然後才猶豫不決的看著馬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屁就放!”
有人生氣的時候喜歡罵人,馬統高興的時候喜歡說髒話,這會兒顯然心情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朱友亮說完他還能否高興的起來。
朱友亮磨蹭了下,終究還是說了出來:“爸,神州礦業被陳正道給接手了……”
“嗯……什麼?”馬統反應過來之後,怒瞪著朱友亮問道:“你說誰?”
“陳、陳正道。”朱友亮頭都不敢抬起來,低聲說道。
“陳家那個陳正道?”
“嗯……”
“砰!”
馬統手裏給鳥喂水的小水壺被他一把摔在了地上,怒氣衝衝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他接管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去交接的時候,就看到劉主任帶著他們過來了,然後我們就簽了文件。這顯然是上麵的意思。”朱友亮也抑鬱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馬統臉色難看的說道:“隻是他們居然聯手坑我,氣煞我也!”
“爸,您別把身體氣壞了,不值得的。”朱友亮趕忙過去扶住氣壞的馬統,馬統也確實氣血上湧,頭腦發暈,在朱友亮的扶持下,回到客廳裏,坐在椅子上,吃了藥放才回過氣來。
“該死的,原以為這次不在受陳家的氣了,沒想到他們竟然算計的這麼深,肯定是早就算好了這一步了,所以才在你們去的時候多番羞辱。”
“那陳家小子是不是又把你給羞辱了一番?”馬統看著朱友亮,沉著臉說道。
朱友亮趕忙點頭說道:“嗯,他們說您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和他父親差了十萬八千裏,怎麼也不可能鬥過他的!”
“放屁!”
馬統氣的怒拍桌子,罵道:“好他個陳正道,真是好膽子,連我都敢罵,肯定似乎那老不死的給他撐腰,不就是贏了一次麼,就這麼囂張,他真當老頭子我好欺負?”
“那……這事,咱們……”
朱友亮緊張的看著馬統,他這話當然是自己編的,為的就是讓馬統替他出氣,雖然手段有些下作了,可是他清楚馬統的性格,加上馬統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去找陳家的人證實這件事情的。
“哼,如果換了別人也就罷了,可既然是他們陳家人,那就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小朱,神州礦業你好歹經營了那麼多年了,那裏肯定有不少你的人,陳正道接手之後,定然會大力清洗,這件事就需要你好好的運作下,把人給我安插好,我要在關鍵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
馬統麵容更冷酷的說道,人老心不老,加上條件好,馬統精神頭還是很足的,說這番話也是氣勢十足,而這正好說到朱友亮的心坎兒上了,他就等著馬統這番話呢。
“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馬統意味深長的看了朱友亮一眼,好像在說你好像不止一次讓我失望了,朱友亮訕訕一笑,不敢說什麼話。
“你做事小心些,別又出岔子了。另外,給我安排車,我要去趟朱家。”馬統接著說道。
“朱家?”朱友亮疑惑的問道,心情有些激動。
他雖然也姓朱,但並不是朱家的人,要不然陳東之前也不可能找他合作了。
“哼,你當陳家真的那麼好對付麼,看似衰落,可是其他幾個老東西可都欠著姓陳的人情呢,所以這些年他陳家才一直那麼瀟灑,那老家夥,你以為他當初退位很傻是嗎?他這才叫以退為進,倒是我們這些人,如同籠子裏的猛獸,看起來挺威風的,可是實際上呢,舒不舒服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了。”馬統說完之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都說冤冤相報,果然是一報還一報啊,當年陳家老二的死,雖然朱家是主謀,當初我們馬家也算是幫凶,隻是沒有直接參與罷了,誰想到過去這麼多年,我的孫子居然也間接的死在了陳家孫子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