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離後,他事事不順,處處作難,而榮姝多麼艱難的局麵都扛了下來,每一個沒擊倒她的磨難,更讓她更加風生水起。
而他卻丟掉了自己多年的經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過如是。
再看看榮姝,和她身後的大門,陸清遠終於克製不住,陰陽怪氣:“可以啊,連相國大人都扯下水了。”
榮姝反唇相譏:“扯下水?這本事我倒比不上侯爺,侯爺擅長潑髒水,濺到哪個是哪個。”
陸清遠頓時黑臉,以前大家最多以說笑話的心態講講榮姝的故事,現在卻都在認真猜測榮姝身後到底站的是哪個大人物了。頂著大家戲謔的目光,他惱恨之餘,還有一絲悔意。他終於得到了他一直向往的愛情,多年執念的婚姻,為何他一點都不開心?
他真得被榮姝比下去了——陸清遠看著榮姝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此次改革算是一件大事,隨著南方北調的米絲都采用海運模式,漸漸地,民間人士地膽子也大了,他們建造大船,遠渡出海,不僅捕魚,還做貿易,海疆之民的生活條件得到了大幅度改善,朝廷的稅收也逐步增加。
皇帝樂見其成,於是政策更加寬鬆,民間的船也越來越大,航程越來越遠,馬來等地的商人也開始來往,物流交通,財富通暢,大夏也出現了很多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新奇玩意兒。
至於王大戶,榮姝在海麵上迎接大船那天,他就病倒了,他串通槽幫擠兌榮姝,可是下了血本的,血本無歸,不病才怪。從此世人再也沒見過他的影子。
漕運幫派的地位一落千丈,雖不能說再無生存之地,但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樣,占著運河,吃香喝辣,一部分機靈點的早早投誠,跟榮姝說好話,賠不是,改組船隊,希望被榮姝帶著出海。更有人恨死了陸清遠,要不是這家夥非得擠兌榮姝,惹怒了上頭,大家至於把祖上傳下來的飯碗給丟了嗎?
你跟你前妻又矛盾,不能私底下商量解決嗎?借用公器來坑害人家,算什麼男人?結果還沒坑住,被人給打臉了!一時間,平遠侯府不論在朝還是在野,風評都差到極點。
一條運河上的既得利益者,眼看著拯救無望,林杪又動不得,一轉頭反怪陸清遠多事,結果可想而知,多方作用下,陸清遠在三年一度的考核中差點不合格,還從實權任上調到了清水衙門,可他能保住職位已是萬幸,哪裏還敢想別的?
回到家中,蘇子嫻又是一陣哀怨傷神,結果他心煩意亂也沒了憐香惜玉的心情,反怪蘇子嫻沒本事,不懂得應酬交際跑人情,不然他在官場上也不會孤立無援。
蘇子嫻聞言氣了個倒仰,當初花前月下的時候,口口聲聲照顧我一輩子,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她好容易逼榮姝讓位,就是為了侯夫人的尊榮耀,陸清遠的愛惜,可她現在得到了什麼?
自打和離後,他事事不順,處處作難,而榮姝多麼艱難的局麵都扛了下來,每一個沒擊倒她的磨難,更讓她更加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