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丫鬟(二)(1 / 2)

榮姝回頭看了小孩一眼,發現他那烏溜溜的眸子正看著自己,無奈的歎了口氣。“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他這胳膊斷了與我也有些關係,我沒法不管。”

等到晚間,這小孩在鄰居家吃飽了肉蛋回來,榮姝便燒了一盆熱水,準備了幹毛巾等著。

“趁著換藥,我給你洗洗,你看你的頭發都成綹了,脖子後麵也都能搓泥了”

小孩局促的捏捏衣角有些難為情的模樣。榮姝微微一笑,脫掉他衣服,露出了那消瘦的滿是瘢痕的身體。因著傷勢,她不敢搓洗,隻是用白毛巾飽蘸了水,略微清理。那白毛巾迅速變黑了,汙濁的水痕從肩膀順著肌理一路流到腳下,仿佛一條肮髒的小河。

小孩愈發局促了,榮姝隨口安慰道:“洗了就幹淨了,昨天還當是哪個小叫花子偷東西呢。”

她又換了一盆水,清洗過毛巾繼續為他衝洗。

“你把右胳膊抬高點,小心碰到。你看,這一洗,也白白淨淨,眉清目秀。”

待到差不多了,榮姝就拿個小衫把他一裹,又把他放在長凳上,頭腦懸空,給他通頭。

這頭發已經髒的很了,上麵還有虱子,梳也梳不開,榮姝索性尋了剪刀,把頭發剪短。

“你年紀小,頭發長得快,所以不用擔心,現在的頭發又黃又軟,以後用生薑杏仁什麼的抹抹,再長出來的頭發就好了。”

這孩子倒是很乖,榮姝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也不多話也不哭鬧,倒不像有些孩子,洗個澡叫的跟殺豬一樣。

好容易收拾完畢,榮姝累的胳膊腿酸軟,放了孩子去玩,她自己蹲在花架子後休息。

日光暖暖,涼風習習,她這幾日又怕又累,一個不提防就睡了過去。

睡夢昏沉,神搖魄動,恍惚間來到一個威嚴去處。兩班衙役擴列,縣官明鏡高懸,大人一拍驚堂木:“刁婦花氏,不守婦道,婚內私通,勾結奸夫,謀殺親夫,本官判你極刑法。”

“冤枉啊大人,如果小女子是為了自保,我若不先下手,就要被他打死了。”

“他打你的時候,你打他,那才叫自保,但他已經打完了,你偏又治死他,這就是蓄意謀殺。但本官看你苦衷在懷,其情可憫,叛你流放八百裏,與甲士為奴。”

啪!驚堂木落下,榮姝豁然驚醒,冷汗遍體。

這夢太真實,太具體,她連那官老爺的臉都記得清楚——是國公府保舉當官的,她曾經見過。一時間心髒怦怦亂跳,難道我將來就落個這般結局?

她正出神,忽然後背一冷,來不及過多思慮,身子隨即一側,一個瓦罐擦著耳朵滑過,啪的一聲。

眼瞧著那病癆鬼提著棍子走過來,榮姝頭皮發麻,轉身就跑。

“你還敢跑!還跑?懶婆娘黑天白日的睡覺,活該打死。”

那病癆鬼卻不是個有體力的,追了兩步,就呼哧帶喘,眼睜睜的看著榮姝跑遠。

榮姝一口氣跑出了兩道街,最後在流水河邊站定,前路無可去,後路無法回,一時間不知所措,隻覺心裏升起薄薄的淒涼。

榮姝回頭看了小孩一眼,發現他那烏溜溜的眸子正看著自己,無奈的歎了口氣。“有生之年,狹路相逢…他這胳膊斷了與我也有些關係,我沒法不管。”

等到晚間,這小孩在鄰居家吃飽了肉蛋回來,榮姝便燒了一盆熱水,準備了幹毛巾等著。

“趁著換藥,我給你洗洗,你看你的頭發都成綹了,脖子後麵也都能搓泥了”

小孩局促的捏捏衣角有些難為情的模樣。榮姝微微一笑,脫掉他衣服,露出了那消瘦的滿是瘢痕的身體。因著傷勢,她不敢搓洗,隻是用白毛巾飽蘸了水,略微清理。那白毛巾迅速變黑了,汙濁的水痕從肩膀順著肌理一路流到腳下,仿佛一條肮髒的小河。

小孩愈發局促了,榮姝隨口安慰道:“洗了就幹淨了,昨天還當是哪個小叫花子偷東西呢。”

她又換了一盆水,清洗過毛巾繼續為他衝洗。

“你把右胳膊抬高點,小心碰到。你看,這一洗,也白白淨淨,眉清目秀。”

待到差不多了,榮姝就拿個小衫把他一裹,又把他放在長凳上,頭腦懸空,給他通頭。

這頭發已經髒的很了,上麵還有虱子,梳也梳不開,榮姝索性尋了剪刀,把頭發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