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蘭媋租住的狹小房子裏見到丁蘭媋的時候,丁蘭媋已經坐在了桌子下麵,酩酊大醉。
虞自高連拖帶拽地把丁蘭媋弄到了簡易的木板搭就的床上,還沒有放開手,卻被丁蘭媋一把摟住了脖子。
“媋兒,”虞自高一麵扳著丁蘭媋的胳膊,一麵說著,“你醉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誰說沒事兒了?”丁蘭媋一嘴酒氣地說,“睡一覺起來就沒事兒了?那麼容易?”
“是的,睡一覺起來就沒事兒了。”虞自高重複著。
“你應該問我為什麼要喝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哦,瞧我這記性,你接我電話的時候,是問過的。可,虞子,那時候,我真的不想和你說。我怕,怕你聽了之後就不來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你問我呀,虞子。”丁蘭媋說著,已經淌出了淚水。
“好好好,媋兒,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了?”虞自高隨意地問著。
“你根本沒有誠心。虞子,你根本就是敷衍了事。你心裏麵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我怎麼樣,你根本就不在乎。”丁蘭媋說著,哭得更加傷心。
“我不在乎你,怎麼會大半夜地趕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知道你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兒。這樣,你好好睡一覺,等明天,明天我帶你去我們常去的那家燒烤,你再說給我聽。”虞自高一麵說,一麵又試探地想要掰開丁蘭媋的胳膊。
“你什麼意思?你要走,是嗎?”丁蘭媋忽然睜大了眼睛,一把將虞自高摟得更緊,“你陪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虞自高已經被丁蘭媋摟得脖子都有些僵硬了,見丁蘭媋這樣爛醉如泥的,應該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胳膊上了吧,也就隻好哄著說:“我沒說要走。我就坐在跟前陪著你。”
“不!你騙人!你就是要走!你既然要走,為什麼還要來呢?”丁蘭媋把自己潮濕的臉貼在了虞自高的臉上。
對女人,虞自高一向有著來者不拒的氣派,而對丁蘭媋,他卻因為東方永懿而止步了。
丁蘭媋潮濕的臉傳遞給虞自高的,再明白不過。沒有東方永懿這一層考慮,他立刻就會上丁蘭媋的床。丁蘭媋身體的清香氣味,一直讓他著著迷呢。
“媋兒,你先好好地躺下,有什麼話,你說給我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虞自高輕聲地說。
“我就要這樣和你說,這樣在你的耳邊和你說。”丁蘭媋的胳膊不願意稍微地放鬆一點兒。
“那好,你說。”虞自高隻好這樣說著。
丁蘭媋的下巴抵著虞自高的肩膀,點了點頭,準備要說的時候,話語卻又被自己的忽然又洶湧起來的眼淚淹沒。
虞自高輕輕地撫著丁蘭媋的肩膀,丁蘭媋的肩膀因為哭泣更加地抽搐起來。
“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媋兒,你不要隻顧著哭,你說給我聽聽。”虞自高覺察到事情不在小。
“虞子,”丁蘭媋的肩膀還抽動著,“如果沒有東方永懿的原因,你會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