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也十分好奇。
看了眼低眉順眼站在溫頌身邊的臨春,溫自開指了指她,“你要娶的人便是她?”
這個小女子看著年歲不大,倒是好大的膽子。
他的蘭妹他知道,自然不是個蠢的。
這個小女子倒是好,竟能連著溫頌一並做戲,將蘭妹都欺瞞過。
若不是她這戲演的好,隻怕蘭妹今日也不會栽在這,他也不會被逼退位。
隻不過事到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溫自開的目光滑過還處在震驚中反應不過來的甘氏,心裏暗暗歎氣。
也罷也罷,與其娶一個類似甘氏的妻子,倒還不如娶眼前的這個小女子。
好歹人家小小年紀就手段了得,城府自然也是不缺的。
他們安平侯府在他手裏這一代,主母太弱。
不過說到底也不能怪甘氏,要怪隻怪他最初就做錯了。
溫自開到了此刻,終於肯承認自個做錯了。
隻是此時後悔,早已經晚了。
溫自開上下打量了臨春一回,再好笑的問溫頌,“城防軍?我記得城防軍裏頭最大的官也不過四品,怎麼你居然真要娶個低品武官的女兒為妻?你連妻族的助力都不要了?”
溫頌長身傲然道:“我溫頌做什麼自然能憑自個的手段和本事,我娶臨春,不稀罕旁的,我就隻稀罕她。”
一番不似情話的情話,簡直能酸倒溫自開和蘭氏的牙。
甘氏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原來……原來兒子一直想娶的人就是這個姑娘?
到底是自個的兒子,還是像他。
情深義重啊。
溫自開覺得十分有意思,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都隨你的意。”
說完便去扶還是滿臉想不通的蘭氏,“明日我便上奏,隻是這些年我安平侯府與蘭家的關係糾纏不斷,你若是還看在我的麵上,下手不要太過狠辣。”
他還是憐惜蘭氏,愛屋及烏。
溫頌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
若是蘭家老實,便是放他一馬也無妨。
可若是……
溫自開交代完了,便扶著不甘心的蘭氏走了。
今晚上發生的一切,簡直離奇到甘氏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溫頌溫言安慰了幾句,又叫了人來送甘氏回房歇著。
等人都走幹淨了,溫頌這才看向了臨春,眼中熱情如火,“臨春,我沒有負你,我做到了!”
臨春眼眶酸的眼淚都含不住,可是嘴角又忍不住拚命往上揚,她隻好抿著嘴說不出話不停的點著頭。
這一個多月,她每日要小心應付蘭氏,小心不露馬腳。
所有的努力,終於等到了今日這雲開現月明的一天。
這其中的艱辛和煎熬,難以描述。
不過這些過程在此刻的歡欣之下,還算得了什麼?
他們真的做到了!
天上一輪明月,地上一雙剪影,真真美好極了。
第二日,安平侯溫自開的一封奏折就呈到了當今的書案上。
安平侯的言辭懇切,自言自個當年上戰場的老傷老痛日夜折磨,難以忍耐,況且人也日漸老邁,於朝廷無益,想提前讓世子繼承爵位。
隻是他也十分好奇。
看了眼低眉順眼站在溫頌身邊的臨春,溫自開指了指她,“你要娶的人便是她?”
這個小女子看著年歲不大,倒是好大的膽子。
他的蘭妹他知道,自然不是個蠢的。
這個小女子倒是好,竟能連著溫頌一並做戲,將蘭妹都欺瞞過。
若不是她這戲演的好,隻怕蘭妹今日也不會栽在這,他也不會被逼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