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議一出,大家想想,頓時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因為花秋月在京中根本就沒有娘家人。到時候不可能從驛站出嫁吧?再說了,出嫁嫁進的是蕭家,又不是羅家。當然可以從羅府出的門。
頓時,羅府上下,四房人,除了實在走不開的。老老少少的婦人們都聚集起來,一起坐上安排好的馬車,一長溜的車隊出門,一起去驛站接花秋月了。
此時的花秋月並不知道還沒嫁給蕭鈺呢,夫家的一大波人,怕她住在驛站受委屈,現在已經在來驛站的路上,她們會熱情得不得了的要接她去夫家的外家住著,直到出嫁那天。
昨夜花秋月與蕭鈺秉燭夜談,兩人對京中局勢細致地分析,蕭鈺直到到了寅時才離開。
還沒睡飽的花秋月就被清風匆忙叫起來了:“姐姐,姐姐。醒醒。有人找呢。”
迷糊不已的花秋月打著哈欠起身,還奇道這一大清早,到底是誰上門呢,簡單地梳洗一通後,花秋月才匆匆走出臥室。
結果,一走出臥室門,就被一群烏泱泱的人圍住了。她們都不約而同地開口。
“月姑娘,終於見到你了。”
“是啊,月姑娘長得果然花容月貌,氣質可人啊。怪不得蕭鈺這小子都動了凡心了呢!”
……
“哎喲喲,這就是我的外孫媳婦吧,長得可真俊。來,這是外祖母給你的見麵禮,收著啊。”花秋月的手腕上就被太君套上了一個通透翠綠的玉鐲子。沁人水潤的玉鐲讓花秋月驚醒起來。
她看了眼價值不菲的玉鐲子,趕忙退了下來,就要還給自己身前的老人。但是卻被老太君虎著臉責備道:“長者賜不可辭!收下。”
現在花秋月才弄明白,原來這一群眼底懷有善意的人,都是蕭鈺的外祖家啊。頓時,花秋月心中暖洋洋的,她揚起甜甜的笑,脆聲道:“那秋月就謝過老太君了。”說話間,便施了個規矩的福禮。
本來羅府的人原來聽說花秋月出身在農家,就怕她的禮數上有所欠缺,想著的等把花秋月接到羅府住著後,就讓府裏的長輩們悄悄指點一番。也免得以後花秋月獨自麵對京中那些骨頭裏挑刺的夫人們,能應付得過去。
但此時見到花秋月行的禮規範標準無比,頓時感到驚訝不已。隨即想到,或許這是蕭鈺找了嬤嬤給花秋月惡補過。但是短短的時間能做到這麼標準,可見是個有靈性的可塑之才。至於以後還有複雜的禮儀,到了羅府再細細指點好了。
哪知花秋月的禮儀,完全是小時候,跟在阿古師傅身邊,每天讓阿古師傅耳提麵命的效果才達到的。阿古師傅再怎麼說也是西夷的前聖女,這些貴族間的禮儀那是門兒清。當然對這個極有可能是下一任聖女的花秋月嚴厲有加。
對於羅府的熱情,花秋月是始料未及的,當然蕭鈺更是想不到,他抬腳剛離開沒兩個時辰,他的外祖家就屁顛屁顛地趕到驛站去,要把花秋月接到羅府上小住。
收到消息後,蕭鈺不得不又匆忙趕到驛站去。以防這波熱情高漲的親人們把花秋月嚇住。這小媳婦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天上掉下來的,可別被嚇跑了。
有點憂心的蕭鈺趕到驛站的時候,卻看到花秋月和大夥其樂融融的交談著,這麼溫馨的畫麵讓蕭鈺眼底溢滿笑意。走進了才發現花秋月在和大家談論養生的問題。老太君像一個認真聽課的學子似的,神情關注地不時點頭附和著。就連蕭鈺走過來都不知道。
“外祖母。”蕭鈺躬身給老太君請安。
本來還總念叨著蕭鈺的老太君現在並不稀罕蕭鈺的到來。她還頗有點嫌棄地道:“鈺小子啊。你起開。擋到我老婆子的視線啦。我要好好聽外孫媳婦說說食補治病之法。”
被嫌棄的蕭鈺隻好無奈地摸摸鼻頭,側開身子。
花秋月根據在場的眾人籠統地聊了各種對身體好的食材搭配。一個時辰的談話讓羅府眾人更是對花秋月的喜愛之情愈加濃烈了。
本來花秋月還想著推諉掉,不去羅府住的。畢竟過幾天小八就要跟著鏢局進京了,新店麵的事情還要自己拿主意。
但是現在蕭鈺也來了,當老太君開口的時候,見到推諉不過去,隻好點頭應下來。羅府一行人,立刻幫著花秋月收拾簡單的行李,歡歡喜喜的坐上馬車,趕回羅府去了。
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京中有心人,紛紛砸壞了屋內一套套精致的茶具。
比如恭王府上的韓如依,韓側妃。
比如建王府上那個恨花家入骨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