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忙碌過後,想到幾天沒有見過邵欣了,也不知道她新工作怎麼樣,於是,晚飯鄧嘉約了邵欣,還是在他們常去的那家農家樂。
接近十月中旬的天氣有些陰冷,接連兩天的北風過後,a市溫度驟降,裹著大衣趕到地方的鄧嘉,剛剛下出租車,邵欣也正巧開著她的雪佛蘭抵達。
對她招了招手,鄧嘉看著她將車熟練的停好,兩人才又並排進去。
晚上的天氣雖然清冷,但露天的院子裏卻是座無虛席,老式燈泡三三兩兩的掛在院子裏,昏黃的燈光下白煙四起,暈染著餐桌前人臉上的各種表情。
外圍柵欄上的彩燈閃爍,與周圍的LED彩燈混為一體,院子裏喧鬧的聲音彼此起伏,服務員來端著菜來回走動,忙的不可開交。
鄧嘉與邵欣來的較晚,她們一貫常坐的位置不但已經有人坐了,而且院子裏已經沒有空桌。
中年男老板一看兩人是熟客,當下二話沒說,又讓人重新備了一張桌子,這讓二人對他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
兩個人坐下後,點了份主菜麻辣雞塊,又點了幾個小菜,因為邵欣開車來的,記於上次的事情,這次兩人隻點了瓶飲料。
“酒”過三巡之後,兩個人也吃了個半飽,邵欣開始侃侃而談。
“親愛的,不是我說,你真的應該為以後做打算了!”邵欣的筷子夾著一個毛豆,本來應該是翠綠翠綠的顏色在昏暗之下,顯的發黃。
“我知道,我已經開始準備了。”鄧嘉感激的看了眼邵欣,將自己麵前的一盤毛豆挪到了她的麵前。
“對了,你最近新工作怎麼樣?”
提起這個,邵欣就一肚子火:“空降兵果然不好當,說的好聽點是全國計劃銷售總監,其實說白了,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效應,我手底下的每個人在公司的工齡都有五至八年,每個人手裏都牢牢掌握著大權,瓜分了中國的整個市場,我一個新來的,根本無從下手。”
邵欣如此抱怨還是鄧嘉第一次見,由此看來,她的新工作任職道路或許並不平坦,或者稱得上坎坷。
鄧嘉詫異之餘,又不得不安慰:“那你打算怎麼辦!咱們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之前也說過,誰會願意把一塊做好的熟肉白白送人。就算主人同意,舍得送人,底下替他準備材料加工的人未必會同意。”
“表麵上的功夫誰都會做,私底下誰壞誰好誰又知道。應了那句話,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
“放心,你覺得咱是那種能被輕易打垮的人嗎?”
邵欣一挑眉,笑的風情萬種,鄰座的男子一直盯著她看,眼神癡迷。
鄧嘉對她使了個眼色,笑的曖昧。
邵欣不但不怯場,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優雅的喝了口水,對著那男子拋了個媚眼,那樣子勾魂攝魄。
得到美女的回應,那男子呆呆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熱情,幾秒鍾的遲鈍後,對著邵欣咧嘴展開了一個笑容,一口大黃牙暴露在空氣中。
兩桌離得不遠,鄧嘉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得到他門牙上粘著的那一塊青菜葉,在昏黃的燈光下,那畫麵美好的讓人惡心。
邵欣看到這幅場景倒是淡定自若,回頭默默地將碗裏的生菜倒進了垃圾桶……
鄧嘉強忍著大笑的衝動,看著邵欣翹起來大拇指,一副“姐,我服了你了”的表情。
經過剛才的一幕兩人都沒有了食欲,心有靈犀的同時放筷。結賬時,兩人習慣性的互相推脫,最後在服務員無奈加蔑視的眼神下猜拳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