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
三個小時的時間,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中年醫生從手術室一出來,便被鄧嘉與黎平宇圍住。
“情況不是很好,腦後大麵積的蛛網膜下腔出血,血液直接壓迫腦組織,病情很嚴重。”
醫生搖了搖頭,表示惋惜,他的這一番話讓鄧嘉陷入了絕望的同時,也讓黎平宇陷入了深淵。
“現在已經暫時維持住生命已經很不容易了,我臨床工作這麼多年,也接手過很多類似的病者,很多這種情況的患者都因搶救無效死亡,所以,現在能維持著她的生命已經算是奇跡了,更何況她送來的晚了。”
“醫生……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鄧嘉聽醫生說完,瞬間絕望,拉著醫生的衣袖,哭的絕望。
“嘉嘉,冷靜一下,會有辦法的,我會……”安陵強硬的將鄧嘉摟在懷裏,不讓她爭執。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黎平宇多年的軍隊曆練,繞是再好的心理素質,也讓他顫抖。
“不好說,後麵能否脫離呼吸機,能否恢複意識和肢體活動都很難說,就算能夠恢複自主呼吸,也很可能變成植物人,或者偏癱,意識障礙等後遺症都是有可能的,你們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醫生說完對三人點了點頭,離去,三個人站在原地各有所思,最後鄧嘉終是沒有支撐住暈倒在了安陵懷裏。
“嘉嘉。”安陵看著鄧嘉暈倒,打橫將她抱起,剛想帶她離開,沉寂了許久的黎平宇開口說話。
“安總聽到剛才醫生說的話了嗎?”
黎平宇看向安陵的眼神帶有軍人殺伐的氣息,這樣的黎平宇,以前隻能在對抗敵人時才能看到,而今天……他生氣了!
“嗯。”安陵眼神有些複雜,他知道黎平宇的意思,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所以他也隻能回答一個單音節。
“既然這樣,那以後的事情,還請安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不要幹預。”
“本人沒有多管閑事的癖好。”這件事追究起緣由來,還是因為他,邵欣不過是個受害者,而且還是為鄧嘉而受害。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安陵對她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替鄧嘉擋住了葉天慧的那一棍,恐怕現在躺在那裏的人就會是鄧嘉。
“那就好。”黎平宇說完,兩人同時轉身離開。
醫院的走廊冗長而又冰冷,對於黎平宇這種每天生活在刀尖上的人來說,是非常反感醫院的。
因為他的每一次進醫院,都表示著有人受傷。
高層的vip病房比起床鋪位多人多的普通病房來說,奢侈了不少,獨立的空間,環境也更好,看起來也舒適一些。
但在黎平宇看來,這些無外乎是刺眼的,他隻能隔門觀望裏麵的人兒,並不能走進。
對於依靠呼吸機供養才能維持生命的邵欣,黎平宇很是痛心。
一個男人最主要的職業表示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更何況是身為軍人的他,而他顯然並沒有做到。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害她的那個罪魁禍首親手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