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群情激昂,徐三多的臉色有點發白,小聲嘟囔著:“完了完了,大郎一定是做了什麼無法無天的壞事,現在東窗事發了!”
蘇可兒此時也開始懷疑張大郎,大眼睛看著張大郎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蘇可兒和蘇三多懷疑的目光,張大郎感覺有苦說不出,一張臉時青時白。
“張兄!張兄!”
正在張大郎不知所措時,一旁突然傳來一聲呼叫,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他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快步來到他的麵前,卻是宇飛羽。在這等情形下遇到熟人,張大郎頓時覺得以前看著萬分可惡的高富帥,此時竟是如此親切。
然而下一刻,他便親切不起來了,隻見宇飛羽高興的來到他麵前站定,然後向他豎劍指行了一禮,道:“張兄,請和我決鬥!”
果然小白臉什麼的都去死吧!
張大郎滿臉鬱悶,也懶得搭理宇飛羽,回首恭敬的向老者再次行禮,問道:“請教師者,學生平時低調做人,也未做什麼錯事,這般清形似怎麼回事?”
老者聽後咂了下嘴,語氣怪怪地道:“低調?嘿嘿,小子果然年輕氣盛,夠囂張!”
說完搖了搖頭,轉身背著手走了。周圍諸學子見師者走開,頓時蠢蠢欲動。好在身在學宮學子也都守禮,隻是圍了一圈,並沒有貼上來。
張大郎聽了老者的話,險些氣樂了,眼看自己就要被群毆了,自己哪來的囂張?師者這是在拐著彎損我嗎?
這時一旁被無視的宇飛羽驚訝地插聲道:“張兄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啥?我知道自己快被群毆了!
看張大郎神色真不像是做偽,宇飛羽更加驚訝,解釋道:“難道不是張兄你自己發布的任務?”
任務?張大郎敏感的抓住了關鍵詞。
不等他詢問,宇飛羽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一邊遞給張大郎,一邊說道:“昨日有人在學宮頒布了一個任務,這是副本,張兄請看。”
張大郎接過紙張,攤了開來,蘇可兒和徐三多兩人見狀也圍了過來。三人低頭看去,不禁麵麵相覷。隻見紙張上寫著一段話,“在下稷下學宮張大郎,以兵胎為注,隻求行者境內一敗!若想取我兵胎,盡管來戰!”
兵胎!竟然是兵胎!張大郎臉色鐵青,腦子裏念頭急轉,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舍得拿出兵胎來對付自己!
兵胎,顧名思義,是兵器的胚胎。兵器從低到高分為普通兵器,凡品,靈器,神器。人間兵器多為普通兵器和凡品,凡品兵器大多數人都未必能夠擁有,蘇可兒曾用的大石錘便隻能勉強算是凡品,即使是這樣的兵器,已經讓蘇可兒愛不釋手。
吳家莊事後,蘇可兒找到了丟失的大石錘時,卻發現大石錘已經損壞不能再用,為此她心情著實低落了好些天,實在是凡品兵器已經是難得的寶物。而兵胎卻是比凡品兵器更加寶貴,因為兵胎一旦成兵,最次也是超越凡品的靈器!更因為其能夠根據使用者特點,而變化出相應形態的特性,使其成為當之無愧的絕世稀珍。
張大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突然心裏一動。向宇飛羽問道:“宇兄可知道發布任務的人是誰?”
宇飛羽說道:“巧了,任務發布之日,我正好在場。是一個老者模樣的人,身著布衣,看著平平無奇,當初我還以為是張兄家裏的仆從。”
張大郎瞬間如遭雷擊,木然半晌,突然仰頭氣急敗壞地叫到:“師父!”
“唉”
一聲熟悉的應到聲中,張大郎隻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個樸素幹淨的房間內。張大郎環顧四望,發現隻有自己,身邊卻不見了蘇可兒幾人。當看到屋內靠窗的地方時,隻見一個平平無奇的粗衣老漢坐在窗口,正是自己的師父,李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