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趕緊抿住嘴巴,再看時,她已經被白澤給送到了牆頭上。
嗯,這生平第一次偷雞,顯得有幾分狼狽。
白璃剛剛坐上牆頭,白澤就也跟了上來,但他隻在牆頭上稍做停留,就翻身而下,且落地無聲。
“璃兒,你要捉那隻?”
“那隻,就你跟前的那隻。”
終究是做賊,白璃到底是有些心虛。她先是掃了一眼主人的屋子,然後借月光瞅了瞅院子裏的那些雞,待鎖定目標後,嘴角逐漸勾起一絲弧度。
“小心點兒,就你眼前的那隻,絕對肥美。”
“那就這隻了!”白澤搓了下手,小心翼翼朝著那隻被白璃相中的肥雞走去。
那隻肥雞正低頭啄米,冷不丁的就被一團陰影給籠罩住了。它警惕性的抬頭,卻看見了白澤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肥雞那雙原本還在滴溜溜轉著的小眼睛,順勢便僵住了。
在向陳家老宅駛去的馬車上,白璃疑惑地問白澤道:“你對那隻肥雞做了什麼?它怎麼就一動不動的讓你給捉了?你說,你是不是對它下了什麼咒語,亦或者是定身術什麼的。”
“哪有!”白澤嘻嘻笑著:“興許是它見本公子風度翩翩,一下子給看著迷,忘記了逃走。”
“少來,我才不信呢。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咒語或者是法術。”白璃撥弄了一下雞爪:“你呀,也就是欺負這隻雞不會開口說話,不會說出你的秘密來。”
“我哪有什麼秘密,我的一切都是對璃兒你敞開的。喏,我的心就在這裏,璃兒你要不要摸摸?”
“不要,我對你的心沒興趣,倒是對你的法術很有興趣。喂,我說真的,你那個定身術好不好學。我這日後,也算是行走江湖吧?這出門在外,難免會遇到一些突發情況,萬一遇到了匪徒怎麼辦?學個什麼定身術的也好在關鍵時候逃命啊。”
“璃兒你什麼都不用學,你隻需帶著我就好。隻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敢,也沒有可能傷害到你的。”
“那……萬一傷害我的人是你呢?”白璃挑眉:“算了,若真的是你,估摸著你教給我的定身術也不管什麼用。”
“璃兒,我發誓,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白澤先是舉手發誓,見白璃沒有看他,直接丟下手裏的雞,轉而握住了白璃的手。
“鬆開,鬆開,你一手的雞毛味兒,等會兒我還要不要做好吃的了。”
“不鬆,你不信我,我就不鬆。”白澤耍賴:“填飽肚子是小,璃兒你不信我才是大事。”
“好了,好了,我信你,我信你還不行嘛。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瞧把你給嚇得。我若不信你,能跟你大半夜的共乘一輛馬車嗎?再說了,我還有我師傅呢,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我師傅吃了你。”
“饕……陶老頭兒啊。”想到饕餮的那張大口,白澤還是打從心裏怵了下的:“那老東西,的確是百無禁忌,你讓他吃,他還真有可能一口把我給吞了。”
白璃趕緊抿住嘴巴,再看時,她已經被白澤給送到了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