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白澤,專門負責保護我家璃兒的人。”白澤抬頭望天上看了眼,一道響雷憑空炸響,直把高飛給炸得坐到了地上。
“天打雷劈,這真的是天打雷劈嗎?”
“這天上的確是打雷了,而且已經連著打了三次雷。高老爺你運氣不錯啊,這雷都打了三個了,愣是沒劈到你。要不,你站起來,站端正了再試試看。興許,這下一道天雷剛剛好就劈到了你的身上。這被雷劈開的樹,我見過,但這人嘛,我還是頭一次遇見,要不,我觀摩觀摩。”
“鬧鬼了,真是鬧鬼了,這大白天的,居然會打雷。”高飛沒有回應白澤,隻是一個人坐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念著。
“這打雷還分白天黑夜嗎?”白璃先是搖搖頭,隨後自言自語道:“這雷的確來的蹊蹺,大白天的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個天氣,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啊。這不下雨,也會打雷的嗎?”
“興許是旱雷。”白澤摸摸鼻子,走到了那幾名還在發愣地小廝跟前:“我是大夫,你們先把人給放下來。”
幾名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說話,但誰也都沒動彈。
“放下吧,你家老爺已經被剛剛的那兩道天雷給嚇住了,這會兒怕是沒有精神搭理你們。”
“你真是大夫?”
“是大夫,這個我老婆子可以作證。你們幾個,趕緊聽先生的把人給放下。”陳老夫人幫襯著開了腔:“我知道你們心裏害怕,我也與你們一樣。我家裏也有個患麻風病的人,且還是我自己的親孫子。我請白先生來,就是讓他給我那小孫子看病的。我老婆子活了這麼久了,啥事情沒遇見過?就是沒遇見過,聽總是聽過得。這患上麻風病的人,除非是家裏特別有錢的,一般人家都會像你們家老爺這樣,將人給丟出去,讓其自生自滅。這既是人的本性,也是人在無奈之中的一種無奈的選擇。沒有對錯,也沒有人會責怪你們。”
“大娘……”陳老夫人話音剛落,就從那個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麻布袋子裏傳出了一個姑娘虛弱的聲音:“大娘,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放下吧!”白澤輕點下巴:“放下她,就等於放下你們的罪孽。救了她,也等同於救了你們自己。她若真是麻風病人,你們接觸她這麼長時間,十有八九也已經被感染上了麻風病毒。現在,是你們幾個將她給抬出去丟了,那麼再過幾天,興許你們就成了被人抬著的,要丟出去的那波人。”
“若隻是被抬出去,反倒是你們的幸運。怕就怕,到時候,這城裏的人都知道你們患上了麻風病,為防止被你們傳染,幹脆架起火堆,將你們給燒了。不是死後焚屍的那種,而是趁你們還活著的時候,直接綁在柱子上,撒油,放火,然後燒。”
白璃衝小廝們做了個丟火把的東西,那幾個小廝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將手裏抬著的那位姑娘放到了地上。
“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