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真要去那個杜樓村?”高湛問,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著白璃:“他是算命的,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我還覺得正常,可你一個做飯的小姑娘閑著沒事兒往那個鬼村跑什麼?不是我嚇唬你,那杜樓村裏沒準兒還藏著患病的病人,興許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等你們在村子裏溜達的時候,他會突然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裏跳出來,逮住你們就開始撕咬。到那個時候,你們又該怎麼辦?這老天爺總不會再扔下一條肥遺給你們用來解毒吧。聽我的,別去什麼杜樓村了,待將栗陽城的事情處理妥當,咱們跟著辛大人一起回花溪鎮。”
“花溪鎮肯定是要回去的,可這杜樓村我也一定要去。”
“為什麼?”
“因為我師傅。”
“你師傅,就那個給大人送信的陶老先生?好端端的,他跑去那個杜樓村幹嘛?總不能是為了那些麻風病人吧。”
“不知道,在我還沒有見到我師傅之前,你提的這些問題我一概沒法回答。我隻是覺得我師傅應該在那個杜樓村,沒準兒還就在那個藏著糧食的古墓裏。這個老頭兒,行事作風一向與常人不同,這越是不可能出現他的地方,他就越有可能待著。
總之,這栗陽城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和辛大人了。在遇到你們之前,我跟白澤也商量過,說是將栗陽城裏患有麻風病的病人集中隔離,將病人以及接觸過他們的人全部登記在冊,以免病情反複時會顯得手足無措。這之前用來登記的賬冊都在那個妖道韓掌櫃的手裏,我估摸著他也不會私藏,應該還在這宅子裏的某個地方,你是捕快,找東西這種事應該難不住你。這肥遺肉,廚房裏還有剩餘的,若是城中還有尚未服用的病人,你們就隨便尋個廚子,將肉熬煮成湯就可以。”
“說起那個妖道韓掌櫃,你們有沒有見到他?”高湛突然用手摸著下巴發問:“這老宅裏的病人都是我跟算命的分批帶過來的,這帶過來的時候,身上也還貼著符咒,斷不會有人逃出去。可我怎麼對這個妖道沒有任何的印象,你們誰給他喂藥了?亦或者,在給病人服用肥遺羹的這個期間,有誰見到他了?”
“白澤,韓掌櫃呢?”高湛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白璃自己也糊塗起來:“你是不是忘了將他帶過來。”
“好像是……好像是忘了!”白澤說完,自個兒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三人急匆匆趕去陳家老宅的後院,也就是之前關押著韓掌櫃且貼滿符咒的那間屋子,可剛到門前,幾個人就愣住了。原本緊閉的房門被打開,符咒零散地飄落在地上,房內亦有散落的符紙,那個韓掌櫃不見了。
“逃了?”高湛皺眉,看向白澤:“算命的,你不是說你那符相當厲害嘛。喏,這人呢,怎麼好端端的就不見了。”
“應該沒有逃。”白澤撩袍,蹲在地上:“這地上的痕跡,你們覺得眼熟嗎?”
“這像是……”白璃猶豫著開口:“我怎麼覺得這地上的痕跡像是肥遺拖移出來的。這些是肥遺身上的蛇鱗留下的,這幾處像是它的爪子。還有這裏,這門框上被掃落符紙的地方也有從它翅膀上留下的東西。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隻肥遺的右邊翅膀的確有磕碰受傷的痕跡。可這肥遺不是我師父弄來的嗎?它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裏。”
“你們當真要去那個杜樓村?”高湛問,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著白璃:“他是算命的,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我還覺得正常,可你一個做飯的小姑娘閑著沒事兒往那個鬼村跑什麼?不是我嚇唬你,那杜樓村裏沒準兒還藏著患病的病人,興許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等你們在村子裏溜達的時候,他會突然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裏跳出來,逮住你們就開始撕咬。到那個時候,你們又該怎麼辦?這老天爺總不會再扔下一條肥遺給你們用來解毒吧。聽我的,別去什麼杜樓村了,待將栗陽城的事情處理妥當,咱們跟著辛大人一起回花溪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