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姑娘之後,你們就到花溪鎮來了?”
“差不多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差不多?”
“我們原本是想去栗陽城的,聽說那裏出了一件怪事。說是一個大夫為了幫自己的女兒治病,挖了別人家姑娘的心髒。八爺想要弄清楚那人的女兒生的是什麼病,就打算帶著咱們幾個去栗陽一趟。後來,也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八爺突然改了主意,直接帶咱們來了花溪鎮。
也就是在來花溪鎮的路上,我們發現八爺越來越怪異,先是他身上長出了類似龜殼紋路的那種東西,後背皮膚也變得很硬很硬。接著是他的飲食習慣,他變得不愛吃熟食,而是喜歡吃生的,且經常半夜三更的盯著我們幾個,就像是在盯著幾盤菜一樣。
我們心裏害怕,卻又不敢逃走,就連夜裏睡覺都是在裝睡。不瞞姑娘,這一路上我們都在計劃,要嘛逃走,要嘛殺了八爺,等見到掌櫃的就告訴他,說是八爺在尋找石碑的路上遇到了意外。”
“動手了嗎?”
“沒……沒來得及,我們原是計劃昨夜動手的,可還沒等我們幾個行動,八爺自己就先醒了。說也奇怪,八爺平時的酒量並不好,況且我們幾個還特意在酒菜裏動了手腳,讓他多睡一天一夜是沒有問題的。八爺醒了,我們幾個嚇得半死,還以為是事情敗露,他要提前對我們動手了,可他卻跑出去了。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卻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就悄悄跟了上去。我們看到八爺潛入了一戶人家,不久之後就扛了一個姑娘出來。就在我們以為八爺要對姑娘做什麼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狂,變成了一個很奇怪的既像是他,卻又不太像是他的……怪物,對,就是怪物。然後……然後他就把那個姑娘給咬死了。我們害怕極了,趁著八爺還沒發現,就趕緊逃了回來。過了大概兩個時辰,八爺才回來,身上帶著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兒。我們給他打了水,幫他準備了換洗的衣裳。他什麼話也沒說,我們也沒敢問。再後來,天就亮了,我們就見到了你們。”
“那你們是怎麼從客棧消失的?我的意思是,你們幾個是怎麼離開的客棧?”
“不知道,我們真不知道,就天色突然暗下來的時候,我們耳朵邊先是嗡地一聲,緊跟著像是聽到了很多人在說話。等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幾個站在府衙門口,衣服都被打濕了。八爺不在,我們擔心碰到衙門的人,又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就趕緊跑了回來。”
“你說謊,若隻是出現在衙門門口,你們不至於被嚇得麵色蒼白。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白璃逼近那個人:“喏,瞧著那隻龜眼熟不?你要不說的話,我就讓它咬你把你也變成像八爺一樣的怪物。”
旋龜冷漠地掃了白璃一眼,心說:“本旋龜是那麼隨便的龜嘛!”
“埋葬了姑娘之後,你們就到花溪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