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抬頭,悄聲兒回了句:“咱們也不知道啊,白姑娘您是知道這二位爺的脾氣的,他們的事情,莫說咱們這些個當夥計的,就是掌櫃的在都不敢吱聲。”
夥計才說完,白璃就聽見了一陣兒啜泣聲。沒等她看清楚是誰在哭,九尾狐周易安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他低頭捂著臉頰,在抬頭去看白璃時,眼中滿是懇切:“小璃兒,你幫我勸勸你師傅,幫我說說好話唄。你看看我這張臉,生得傾國傾城多麼好看,再被你師傅給打下去,我可就毀容了。”
毀容倒是未必,但九尾狐的臉上的確有一片紅印子。
“我師傅打的?”
“嗯!”
“我師傅為什麼要打你?”
“這我哪兒知道啊,我們走的好好的,還邊走邊聊天來著,可聊著聊著他就發脾氣了。這男人嘛,偶爾發個脾氣也沒什麼,可他還沒完沒了了。”九尾狐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停地用眼角餘光去瞄饕餮,見饕餮瞳孔一收,趕緊道:“我倒不是嫌他發脾氣,也不是不讓他發脾氣,我隻是擔心他氣壞自己。你也知道,我是很在乎你師傅的,所以我就主動問他,還笑眯眯態度特別好的那種。那曾想,你師傅一個耳刮子就甩了過來。我這如花似玉的臉腫了是小事兒,可你師傅手疼啊。”
九尾狐的臉腫不腫,白璃看不大出來。
她師傅的手疼不疼,她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她自個兒的頭有些疼。
“你這說了半天,我師傅到底是因為什麼打你的?”白璃按壓著兩側太陽穴:“我跟在我師傅身邊也有不少日子了,在我的印象裏,我師傅他絕對不是那麼一個輕易會跟人發脾氣的。他打你,肯定是你有被他打的理由。你要想我幫你就趕緊想想,想想你這一路上都說了哪些話,做了哪些事,看看哪些是最有可能激怒我師傅的。”
“說了哪些話?這我哪裏記得清啊,你也知道,你師傅是個悶葫蘆,為了跟他拉近關係,培養感情,我隻能把自己給變成一個話嘮,我這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說話,說的也都是他愛聽的,想聽的啊。小璃兒啊,我是真不知道你師傅他為何要對我發脾氣,又為何要打我。我好委屈,我真的是好委屈啊。”
“你還想不想我幫你了?如果想,就趕緊回憶。如果不想,我就走了。今個兒我心情不好,不想在醉心樓裏待著。”
“你師傅心情不好,你也心情不好,你們師徒兩個是商量好的吧?”九尾狐捂著自己的右半邊臉,見白璃冷臉要走,趕緊伸手拽住:“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真是開玩笑的。”
“說!”
“姑娘家的,這麼凶巴巴的做什麼?你讓我想想,仔細想想。沒有,是真沒有啊。你也知道我跟你師傅都不是一般人,我們走路的腳程是很快的,從醉心樓出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算再話嘮,也說不了幾句。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在你師傅發脾氣之前我都說了什麼?哦,我想起來了,我問你師傅想不想吃罐頭。”
夥計抬頭,悄聲兒回了句:“咱們也不知道啊,白姑娘您是知道這二位爺的脾氣的,他們的事情,莫說咱們這些個當夥計的,就是掌櫃的在都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