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聽不明白,你說的什麼計劃?我能有什麼計劃?”
“鹿溪,你非要阿姐說的那麼明白嗎?這些日子你到處狩獵,不就是想要將田姑娘變成跟我們一樣的妖獸嘛!”
“我沒有!”鹿溪反駁道:“田桃是好好的人,我幹嘛要把她變成一個妖獸!做妖獸又有什麼好的?活千年萬年的又能怎樣?如果不開心,倒不如隻活短短的幾十年好。阿姐,田桃呢?你告訴我田桃在哪裏?你們,還有你們,誰能告訴我田桃在哪裏?什麼要把田桃變成妖獸,這簡直太荒謬了!”
“鹿溪,你就不要再試圖狡辯了,你阿姐已經識破你的計劃了,田姑娘也被我們給捉住了。原本,我們還在奇怪,奇怪這些日子為何頻頻遭受那些妖獸的攻擊,原來是因為你。鹿溪,你也是鹿蜀,你怎麼忍心為了一個普通的凡人讓我們的族人受到傷害。鹿溪,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鹿蜀中有個族人開口道。
鹿溪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但他卻又用不相信的目光看著他的姐姐:“阿姐,我最後再問你一句,田桃呢?你把田桃怎麼樣了?”
“鹿溪,你放心吧,那位田姑娘她還活著。”回話的並不是鹿溪的阿姐,而是那個一直擁護他阿姐,並且得到他阿姐喜歡的鹿蜀。他嘴角上揚,似帶著些許得以。“鹿溪,你看那是什麼!”
鹿溪沒有說話,去死死盯著那隻鹿蜀的身後,像是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嘶啞著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們把她怎麼了?!你們把她怎麼了?!”
一張人皮,一張新鮮的剛被剝下來的人皮像旗子一樣立在那隻鹿蜀的身後。隨著那隻鹿蜀的移動,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鹿蜀們也紛紛散開。一個圓形的,半透明的罐子露出來。田桃,被剝去了除掉臉皮之外的全身皮膚的田桃猶如一枚新鮮的桃子一樣被泡在那個半透明的罐子裏。
“鹿溪,你應該認得那些透明的東西吧?那是蛇涎,是鹿蜀山上最好的藥,也是最好的毒。你看看田姑娘,像不像是你瞞著族人偷偷藏在後山的那些東西。”
鹿溪腦中“轟”地一聲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瞬間他什麼都聽不見了。心口處的劇痛讓他麵容扭曲,他覺得自己的眼珠好像要脫框而出似的,眼眶內外刺痛無比,卻偏偏流不出任何的眼淚來。
在巨大的疼痛中,他化身為人,一步步走向那個透明的罐子。終於,他走到了田桃的跟前,隔著那個罐子輕輕的叫著田桃的名字:“田桃,你醒醒,我是鹿溪,我是害了你的鹿溪啊!”
鹿溪沒等來田桃的回答,倒是聽見了他阿姐的一聲輕斥:“你們聽,鹿溪他承認了,他承認是他害了田姑娘。”
“鹿溪,你這個叛徒,你這個鹿蜀族的叛徒,我們要將你拿了,帶你去見族長!”一些鹿蜀嘶吼著,紛紛拔出兵器,朝著鹿溪圍堵過來。
“阿姐,我聽不明白,你說的什麼計劃?我能有什麼計劃?”
“鹿溪,你非要阿姐說的那麼明白嗎?這些日子你到處狩獵,不就是想要將田姑娘變成跟我們一樣的妖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