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清冽的、總能輕而易舉讓她沉迷的……
周知意忽然失去了言語,手指在扶手邊緣輕抓了下,卻抓了個空,她抬睫,去看他的眼,卻被那低垂的睫毛遮蓋住所有情緒。
無聲上湧的曖昧裏,她看見陳宴喉結動了動,抬手遮住了她的眼。
下一秒,吻就落在了唇上。
帶著他滾燙的氣息,急切又克製……
像是在胸口燃起一把火,青草搖曳,焰火燎原。
******
嚴波還真崴到了腳,次日過來上班時還一瘸一拐的,店裏店外認識他的每個人都要關切地問上一句:“腳怎麼崴了?”
嚴波打馬虎眼:“就不小心,沒看清路。”說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總要再瞄上周知意一眼。
以至於周知意每聽人問一次,腦海裏都會無法自控地自動循環播放一遍昨晚後來和陳宴的那個吻。
在此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陳宴身上有那麼強的“攻擊性”,正經接起吻來那樣凶又那樣狠。
一想到這,全身的血液就又從頭到腳燒了一回。
一個秘密在被人撞破的那一秒就注定要變成公開的事實了,更何況花店裏除了薑蘭之外就林吉和嚴波兩個人。
沒到下午,周知意和陳宴的關係就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隻是礙於陳宴的存在,兩人想八卦又不敢多說,擠眉弄眼,話裏藏話,搞得店裏氣氛詭異又微妙。
周知意最煩這種黏黏糊糊嘰嘰歪歪的氛圍,索性主動公布了。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
吃瓜群眾一號林吉:“我能問一句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周知意:“沒多久,高考結束後。”
嚴波:“真是你主動追他的?”
“昂。”周知意瞥他:“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哪條法律規定了不能倒追?”
“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嚴波眯了眯眼睛,和林吉對視一眼:“我就是覺得咱老板套路還挺深。”
周知意容不得別人說陳宴半點不好:“他怎麼就套路了?”
難得有機會八卦,嚴波朝門口瞥一眼,聲音壓低一分:“雖然是你主動追的老板,但我嚴重懷疑,是老板先喜歡的你。”
周知意:“?”
“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嚴波眉眼帶笑地看著她:“就之前,我和林哥入職之前,老板大半夜給我們倆打電話,警告我們不能追你。”
林吉:“說話嚴謹點,警告的是你,可沒警告我。”
“那是因為你已婚嘛。”嚴波一臉果然不出他所料的得意:“他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大半夜地警告我們,很明顯是他先動的心,就等你上套呢!”
是……嗎?
原來先動心的人,竟是陳宴嗎?
周知意下意識想在腦海中抓取過往的細枝末節,來佐證嚴波說的話,卻一時間思緒有些亂,她眨了眨眼睛,剛要開口,門口的鈴鐺響了聲,陳宴掛斷電話走了進來。
“還不下班?”他看向鬼頭鬼腦湊在一起的三個人。
熟悉的、清冽的、總能輕而易舉讓她沉迷的……
周知意忽然失去了言語,手指在扶手邊緣輕抓了下,卻抓了個空,她抬睫,去看他的眼,卻被那低垂的睫毛遮蓋住所有情緒。
無聲上湧的曖昧裏,她看見陳宴喉結動了動,抬手遮住了她的眼。
下一秒,吻就落在了唇上。
帶著他滾燙的氣息,急切又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