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們來到前院時,熱鬧的氣氛已經沒有了,眾賓客坐在席上,卻大氣也不敢出。
禦衛軍已將武王府團團圍住。
戲台上一群伶人嚇得緊挨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禦衛軍統領盧順來到北靜王麵前,恭敬行禮。
“王爺,末將盧順,奉陛下之命前來聽候您的差遣。”
盧順是盧奇的兄長,兄弟二人,一人掌管禦衛軍,一人掌管皇家禁衛軍,深得元帝信賴。
北靜王抬手,道:“盧統領無需多禮,一切按陛下吩咐辦便是了,將未曾露麵的老武王及武王曲斐找出來,押入宮中由陛下親審,至於曲嫣然,押入刑部大牢,由刑部審問,當年安遠候夫婦的死與她脫不開幹係。”
盧奇拱手應道:“王爺放心,末將定幸不辱命。”
應聲後,盧奇帶著人去往內院搜查,其餘的禦衛軍仍將院中這些人圍著,不讓他們離開。
鳳知景與鸞月走到北靜王身邊。
“嶽父,依小婿看,曲斐多半是聽到風聲遁逃了。”
北靜王看了眼兩人,挑眉笑,“方才可是見著曲嫣然了?”
鸞月撇嘴道:“爹自個兒惹出來的爛桃花害得咱們家這麼慘,竟還笑得出來,晚上回去我定要與美人娘親告狀的,你來此處是來私會老相好來了。”
“……”
北靜王冤枉極了,卻又哭笑不得,雖說老相好並非事實,但未保護好妻女確是他的責任,他無力為自個兒辯駁。
“月兒,莫要與你娘說這些糟心事兒,她如今懷著身子,不可著急上火,曲嫣然這毒婦交由你哥哥處理,父母親的血汗深仇要他親手報了方可讓他……”
此時慕遇塵正好走過來,北靜王未說下去。
慕遇塵走近,麵色凝重,道:“父王,正如您所料,武王曲斐並不在府中,老武王已中風癱在床上,口不能言,動彈不得了。”
“中風了?”北靜王有些意外,沉吟,“此事武王府倒是瞞過了外界所有人,曲斐大張旗鼓為一個中風癱瘓了的老武王慶賀生辰,怕是為了掩人耳目,給他逃跑爭取更多的時間。”
慕遇塵擰眉,“依父王看,曲斐會如何脫身,又怎麼逃過追捕?”
北靜王與武王曲斐可謂是知己知彼了,明裏暗裏鬥了二十年,這世上除了他曲斐本人外,最了解他的便是北靜王了。
而如今,除北靜王外又多了一個人。
北靜王轉過頭看著鳳知景,笑問,“賢婿覺得曲斐會躲到何處去?”
鳳知景恭敬應聲,“原本嶽父大人問起,小婿該如實回答才是,但此事可否先容小婿賣個關子,待抓到曲斐後,一切便明了了。”
北靜王讚許點了點頭,而後對慕遇塵笑道。
“看來知景是早有安排了,塵兒,心術謀略,你還得向知景多討教討教。”
慕遇塵看了眼溫潤含笑的鳳知景,從容應道:“謹遵父王之訓,孩兒會向知景討教的。”
瞧他們裝模作樣,鸞月翻了翻白眼。
“無聊!”
果不其然,他們來到前院時,熱鬧的氣氛已經沒有了,眾賓客坐在席上,卻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