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月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鍾明月以前和夏子成是籃球隊的成員,身高都在一米七五上。鍾明月沒有夏子成長得英俊,單眼皮,不過鼻子和臉型嘴巴還算不錯的。他們是學校籃球隊的前鋒,在學校打籃球他們算是數一數二的,因此有風雲的卓號。
夏子成沒有帶刑警證件過來,妻子本來打算叫他回避,讓鍾明月他們去處理事情,但是妻子很明白他的心思,古城要是發生案情,身為新任職的大隊長,怎麼能夠置身事外呢?
雖然距離隻不過是二米,但是鍾明月隻是專注和同事談話,並沒有留意夏子成的到來。“還是那個認真勁兒!”夏子成微笑了下。隨後,夏子成毫無顧忌地叫起來:“喂,鍾明月!”
人聲此起彼伏,鍾明月還是聽到有人叫他,轉過身來。他的眼睛在人群掃了一圈,最終落在夏子成的身上。他以為是眼花,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揉了揉眼睛重新看過來,看清楚真的是夏子成。
鍾明月沉默幾秒,緊張的臉上露出微笑:“哦,真的是夏子成。”同時他向警戒線外的警察楊了揚手,然後快步走上前來,和夏子成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接著來了個擁抱,互相拍打肩膀,最後笑了。他們習慣這樣的見麵。
“一個廣州刑警怎麼回到古城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新婚的漂亮妻子。”鍾明月微笑著向李跳跳舉手打招呼。李跳跳回以微笑。
夏子成貼著鍾明月的耳朵說了句話,鍾明月霎時瞪大眼睛看著夏子成,比起之前的驚訝一點不少。
“真的?”鍾明月還是不太敢相信夏子成的話。記得中學時,夏子成有時會說謊哄他。
夏子成堅定地點了點頭。
“發生了什麼案情,你如此緊張的表情?”夏子成隨之轉換話題。
“古城幾個世紀以來最離奇的死亡案件。”鍾明月霎時嚴肅地和夏子成走近那些警察身邊。
“有人被殺害?”夏子成走近,看見地下一個很大的黑色袋子包裹著一件物體。他習慣些蹲下去,伸手要去揭開。鍾明月伸手過來擋住。
“死者是名女人,身高大概1米6,臉皮和手腳的皮都被剝掉,而且心髒掏空,隻剩下頭發,從皮膚大概可以推測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具體等待法醫鑒定。”
夏子成心裏一驚,這樣的殺人方法還是第一次耳聞。
“屍體是怎麼樣發現的?”
“大概八點十分,一個船夫發現的,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魚呢?”鍾明月揶揄地笑了笑。
“在水中,這麼大的物體誰第一時間都會想到是魚的。”夏子成望著碧波蕩漾的湖麵,心想本來是個漂亮的地方,卻成了魔鬼下手的好地方。
“這位是——”其中一個年輕警察看著鍾明月疑惑地問。
“我的老友夏子成,以後就是我們的頭了。”鍾明月勉強地笑了笑。
在場的警察紛紛和夏子成客氣地握手。說鍾隊經常提起夏隊。
“通知法醫了嗎?”夏子成忽然問道。
“已經電話聯係他了,正在趕來的路上。”鍾明月停頓了下,茫然看著人群,苦笑說,“隻怕法醫還沒有來,像狗鼻子一樣靈敏的新聞媒體倒是來了。”
他們看過去,的確有記者在警戒線外向他們這邊拍照。緊接著,白車的聲音隨之傳來,一會在人群外停下來。從車上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和戴著口罩的護士。
“黃法醫終於來了!”鍾明月鬆了口氣。
一個看起來皮膚白皙,表情嚴肅的男人撩起警戒線,直接向他們走過來,身後跟著一個身穿護士衣服的女孩,可能是他的助手。
“這位是黃法醫,這位是我們刑警隊新隊長夏子成。”鍾明月介紹後,他們兩人握了下手,然後迅速分開。
“屍體已經麵目全非,我看法醫還是拉回去解剖吧。”鍾明月覺得現場應該盡快撤離。他知道事情拖下去的後果。
黃法醫輕輕撩開一角黑布,臉色霎時慘白,有些顫抖著站起來,點了點頭。
夏子成見連法醫見了死者也表現出這種緊張,猜想此事非同小可,的確如鍾明月剛才所說,是古城半個世紀以來最嚴重的案件。
在警察的幫忙下,法醫和護士將屍體抬上了白車。鍾明月打開警車門回頭看著夏子成,用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然後關上門。
在警車帶領下,白車漸漸遠離東湖。人群也慢慢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