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您知道電烙鐵為什麼會發熱嗎?”
金剛:“還真把我難住了,誰知道裏麵裝的是啥東西!”
莎莎:“我知道,裏麵裝的是電阻絲。”
“哈哈,連莎莎都學會了。”金剛媽笑著說,端起菜筐出去。
室外樓下。阿依娜騎車下班回來,看一眼金剛的自行車,推車靠近鎖上,取下挎包上樓。
樓上門外。金剛媽站在灶前切著菜,阿依娜上來。
“媽,在燒飯。”阿依娜上來說。
金剛媽送口氣:“阿依娜,回來了,快進屋歇著。”
阿依娜說:“我放下包,幫您切菜。”
金剛媽:“你快歇著去,菜都切好了,媽累不著。”
客廳裏。金剛仍坐在沙發上,莎莎站一旁說:“爺爺說,電烙鐵就好比電燈泡,通上電……”
“莎莎,和你爸在說什麼?”阿依娜進來說。
金剛說:“在說無線電,莎莎比我還懂得多。”
莎莎說:“我跟爺爺學的。”
阿依娜:“你要讀好你的書,功課寫了沒有?”
莎莎一聲“我去接著寫”進臥室。
金剛站起拎著挎包說:“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說去接你,媽不放心。”
阿依娜:“我騎車覺得很安全,你今天怎麼沒有加班?”
金剛一聲“我回來學也一樣,也就是看看書”和阿依娜進臥室。
閣樓內
天近黃昏,屋裏光線暗淡,蔡坷躺在床上還在沉睡。
蔡一芹上樓來,手裏捧隻飯盒和調羹;她把飯盒放桌上,看姑姑還在熟睡,開亮電燈,看姑姑沒有反應,拍上兩下說:“哎,姑姑,醒醒了,天都黑了,還沒睡夠啊!”
蔡坷醒來,乏力地坐起,看一下手表,端起桌上的茶缸是空的,就說:“小芹,幫我倒杯水,渾身乏力,口好幹。”
“你總是熬夜,當然會這麼困。”蔡一芹端起茶瓶,幫姑姑倒點水說。
蔡坷側身坐在床沿,端起茶缸抿口水說:“小芹,晚飯吃了沒有?”
“我還沒吃,先送上來給你吃,在飯盒裏。”蔡一芹花落打開飯盒,推給姑姑看。
蔡坷看著飯盒說:“哦,大米飯,土豆肉絲還有帶魚……你媽不在家?”
蔡一芹點點頭說:“我媽在我大姨家,我爸燒的飯,讓我送上來給你吃。”
蔡坷一陣心酸,忍住淚說:“還是兄妹親,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和你媽就是不一樣。”
“姑姑你快吃,別等我媽回來,我先下去了。”蔡一芹說罷轉身下樓。
蔡坷心緒惆悵,歎聲氣拿起調羹吃飯。
……
飯後,蔡坷理一下桌子,上麵燒壞的收錄機還散著蓋兒,她敞開後蓋兒,看裏麵電路板已燒糊,惋惜地把蓋子合上。
蔡一芹上樓來,看姑姑又在搗鼓收錄機,忙上前說:“姑姑,還能修好嗎?音樂太美妙了,好想聽啊!”
蔡坷推開收錄機說:“電路都燒毀了,修起來太麻煩,再過段時間,姑姑給你弄一台四喇叭的,比這台還要好聽。”
蔡一芹:“姑姑,真的?”
蔡坷:“姑姑啥時候騙過你?不信你就等著瞧。”
“姑姑,您太棒了!”蔡一芹開心地摟住姑姑說。
蔡坷:“你在學校,這兩天你們老師都教的啥?”
“姑姑你看。”蔡一芹鬆手後退,搖身起舞,三步一抬,兩步一跺……
蔡坷笑了說:“這是壓顫步。”
“芹芹,瘋了,搞什麼搞!”樓梯口,蔡坷嫂子伸出腦袋喊。
蔡一芹止住舞步說:“媽媽,我給姑姑看嘛。”
嫂子一聲“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搬走”退下樓梯。
蔡坷和侄女相對無語。
扁頭租房內
晚飯時間,桌上兩樣菜,大米飯,肖雨竹和兒子正在吃。
肖雨竹看兒子狼吞虎咽,就說:“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好像沒有吃飽過。”
賴小輝:“老師講,我們中學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營養,營養跟不上,學習也跟不上,有影響。”
肖雨竹:“你學習一塌糊塗,難道是營養跟不上?”
賴小輝:“那當然,你看人家貓貓,還有狗子,吃得好,有營養,學習就是不一樣,人家天天喝牛奶,吃雞蛋,我是除了泡飯還是泡飯,連豆漿也喝不上。爺爺奶奶總說沒錢,你和爸又不愛管,所以我學習就跟不上。”
肖雨竹一陣心酸,夾塊排骨放兒子碗裏,歎口氣說:“小輝,我和你爸不是不愛管你,是忙著做生意,顧不上你,想多賺點錢,還不是將來為了你好?你已經不是小孩子,要明白一個道理,不吃苦中苦,難做人上人,越是在困境中,越是要發憤圖強,把學習搞上去,將來考上大學才有出息。你是你,不要跟別人比,從新疆回上海,是讓你接受好的教育,要學會知足。跟著你爺爺奶奶好好堅持,把學習趕上去,等我和你爸賺足了錢,買上房子,加倍補償你,每天做好吃的給你吃,大魚大肉讓你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