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張瑛和秦書淮,秦芃算是此刻朝堂上的第三人。
雖然這個第三人弱勢了點,凡事都要看著這兩位說話,可在這兩位都掐得難舍難分時,這位名義上的第三位輔政者似乎最為合適。
秦芃也知道火候到了,在簾子後麵歎了口氣道:“本宮覺得,章尚書的話說得極是,總不能讓刺史的位置一直空著,要不就讓楊大人……”
“不可!”
張瑛上前一步,壓著怒氣道:“公主,如果說楊大人可以委任刺史之位,那陸大人又有何不可?兩位大人都是私德有虧,公主卻偏袒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讓陸大人……”
“不可。”秦書淮淡然開口,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道:“張大人既然覺得兩位大人都私德有虧,不如就兩位大人都不用,本王寧願刺史之位一直懸空,也不能讓無德之輩擔任如此重要的位置。”
“那你說怎麼辦!”
張瑛提高了聲音:“秦書淮,你莫不是就想讓揚州這麼亂著!”
“那個……”秦芃打量著兩邊,小心翼翼道:“本宮這裏倒是有個人選,諸位看看,合不合適?”
秦芃開了口,兩邊都安靜了,秦書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悅,張瑛見狀,立刻道:“公主請講。”
“侍禦史,陳梓軒。”
這個人是白芷給秦芃的,由於白芷上次舉薦王珂是秦書淮的人,這事讓秦芃對白芷舉薦人一事有了陰影,她親自去探查了陳梓軒。
陳梓軒這個人是個堅定的保皇派,這麼多年來始終不站隊,皇帝是誰,他就站誰。這批人是秦芃如今唯一能用的人,但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等到今年科舉,才是秦芃真正選用人才之時。
秦芃心裏琢磨著,看見陳梓軒麵上露出疑惑來。
他在侍禦史這個位置上多年,因為不拉幫結派,一直沒讓人有什麼注意的,今日被秦芃驟然拉出來,所有人都有些詫異。
秦芃慢慢道:“陳禦史本就出身揚州,當年在揚州舉孝廉得以任職,從揚州主簿之位開始坐起,熟悉揚州大小事務官員任職,為人沉穩可靠,品行上佳,做事沉穩可靠,連續五年考核為良,諸位大人,以為如何?”
話說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秦書淮慢慢道:“陳大人如今不過二十八歲……”
二十八歲的刺史,那算是得道升天了。
而陳梓軒聽著這話,無論是秦芃的誇獎還是秦書淮的猶豫,他麵上都沉穩不動,仿佛與他無關,大家不由得暗中點頭。
選了這麼幾日,這個人的確相對最合適不過,雖然沒有什麼極其出眾之處,但平庸守規矩,也是一種優秀。
至少,他不站隊。
張瑛心裏舒服了很多,他心知揚州刺史這個位置秦書淮是不會讓的,他也不想再和秦書淮爭執,見秦書淮還不肯鬆口,立刻道:“臣以為陳大人極好!”
張瑛說了,章誠也道:“臣也以為,陳大人雖然年紀輕了些,但為人沉穩可靠,各方麵都無可挑剔,國家不能以年齡判別人才,說句冒失話,”說著,章誠抬眼看著秦書淮,意在施壓:“攝政王如今,也不過二十六歲,可攝政王仍舊能北平外敵,內理朝政,不是嗎?”
相對於張瑛和秦書淮,秦芃算是此刻朝堂上的第三人。
雖然這個第三人弱勢了點,凡事都要看著這兩位說話,可在這兩位都掐得難舍難分時,這位名義上的第三位輔政者似乎最為合適。
秦芃也知道火候到了,在簾子後麵歎了口氣道:“本宮覺得,章尚書的話說得極是,總不能讓刺史的位置一直空著,要不就讓楊大人……”
“不可!”
張瑛上前一步,壓著怒氣道:“公主,如果說楊大人可以委任刺史之位,那陸大人又有何不可?兩位大人都是私德有虧,公主卻偏袒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