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夢雲一派天真爛漫道:“爹你做什麼呀?我做錯什麼了?我聽說有人以前欺負長公主,特意幫公主出頭也錯了嗎?”
“別說了,”孔遷拉扯著孔夢雲,壓低了聲道:“還不給公主認錯!”
“認什麼錯!”
一聲冷喝從人群裏傳來,秦芃抬頭,便見一個紫衣夫人從人群裏走來,她保養得極好,不大看得出年齡,旁人紛紛給她讓了路,她由丫鬟攙扶著,走到孔遷邊上,冷笑道:“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跪的?女兒一片善心被人當驢肝肺,你還要上趕著道歉?芃兒,?”
女子轉頭抬眼瞧向秦芃,冷聲道:“你這樣做,可不地道。”
秦芃笑了笑,微微低頭,行禮道:“姑母。”
氣氛緩和了些,秦清河眉目少了幾分戾氣,點了點頭:“嗯。”
秦芃抬手指了旁邊的位置:“姑母上座。”
秦清河也不想和秦芃當麵鬧,秦芃退了一步,秦清河自然就罷了,同秦芃一起往上座走去。
孔夢雲扶起一旁的孔遷,小聲道:“爹你在怕什麼?娘是她姑姑,柳家和我們家交好,她能怎麼樣?”
孔遷搖了搖頭,正想勸阻,就聽到了一聲:“慢著。”
所有人疑惑是誰叫的,尋聲回過頭去,大家都愣了。
秦芃也愣了。
她知道周玉來了,可沒人告訴她秦書淮也來了啊?
而且——
她數了數秦書淮身邊的人,心裏一下緊張了起來。
兩個尚書,禦史大夫,兩個國公外加三個爵爺。
這些都不是她請的人!
這麼一大批身份高貴的人不請自來悄悄躲在宴席上,你和她說秦書淮不打算搞事情,她也不信。
秦清河她是不放在心上的,但看到秦書淮帶著這麼浩浩蕩蕩一批人往院子裏一站,她慌了。
她總覺秦書淮是來砸場子的,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有些緊張看著秦書淮走過來。
柳詩韻本在長廊割開的座位裏喝著茶,透過簾子看戲,瞧見秦書淮現身,“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卷簾探出頭去。
秦書淮的出現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家都揣摩著秦書淮此番前來是怎樣一個態度,卻見他走到秦芃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長公主。”
“攝政王。”
秦芃回身點頭,秦書淮後麵一排人上前來,都給秦芃行了禮。
秦芃揣摩著秦書淮的意圖,就看見秦書淮轉過身去,朝著秦清河淡淡點了點頭:“清河長公主。”
長公主和清河長公主,這個稱呼是完全不一樣的。
秦清河臉色巨變,卻也知道誰是軟柿子,不敢拿捏秦書淮,隻能僵著聲道:“攝政王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怕年輕人拘束,就沒有多說,”秦書淮麵色平淡:“這也是長公主的意思。”
秦書淮的態度很明顯了。
長公主說讓他別說話,他就別說話,可見不管秦芃實際上有沒有權勢,在他秦書淮的心裏,長公主的話就得守著。
大家所有人心裏開始重新琢磨秦芃的位置,秦芃一時也有些發蒙,不知道秦書淮是幾個意思。
孔夢雲一派天真爛漫道:“爹你做什麼呀?我做錯什麼了?我聽說有人以前欺負長公主,特意幫公主出頭也錯了嗎?”
“別說了,”孔遷拉扯著孔夢雲,壓低了聲道:“還不給公主認錯!”
“認什麼錯!”
一聲冷喝從人群裏傳來,秦芃抬頭,便見一個紫衣夫人從人群裏走來,她保養得極好,不大看得出年齡,旁人紛紛給她讓了路,她由丫鬟攙扶著,走到孔遷邊上,冷笑道:“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跪的?女兒一片善心被人當驢肝肺,你還要上趕著道歉?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