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女子:“北麵是靈丹堂,裏麵有數千瓶丹藥,其中,數十玉瓶上有封靈條,我想可能是不世珍品。”
枯黃老者也驚道:“西麵乃千珍閣,無奇不有,妖丹、靈材等,足有上千樣,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手筆,要不是祝兄提醒,黃某真恨不得全部帶走。”
邪劍:“我走的是正堂,前麵又出現了一座玉碑,看來我們第三關考驗還沒通過,幸好沒觸動禁製。”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宮殿內天搖地動,陷入了無限的黑暗,殺機彌漫……
誰也沒想到,一個滿身傷痕的俘虜,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他的手突然伸向一雕龍玉壁中的夜明珠,風隨行剛好看到這一幕,差一點魂飛九天。
可能是殺手的天生直覺,他當機立斷,遠遠地逃離眾人,又連滾出數米。此時,宮羽等也看到俘虜取下了夜明珠,暗叫不妙,可惜根本來不及阻止,一切都遲了……
“擅闖邀月洞天,死……”宮殿之內,一個威儀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不斷回蕩。
殺……,空氣中彌漫著殺機,不知是哪個率先出手,一聲慘叫,眾人陷入了殺戮恐慌,原先的一丁點理性很快消失。
你不殺人,身邊的同伴可能就會殺你,四麵侵襲而來的殺機,都在告訴他們,有人對自己出手了。
兵器的交擊聲與慘叫聲不斷,怒吼與驚呼聲交集,風隨行遠離眾人,同樣感覺到四周彌漫的殺機。他本能地想抵擋,想躲避,但是全身真元被製,根本無能為力。
過了數息,風隨行暗奇,我沒死?明明有一劍刺穿了自己的眉心,為何還活著?難道這不是真的?
這是一個龐大的幻陣,利用人性恐懼的心理,配合幻陣產生的殺機,直接衝擊修士的識海。隻要有一人動手殺了人,很快會引起連鎖的恐慌,心神失守,自相慘殺。
風隨行遠遠地逃離這些人,再加上,真元被製住無法反抗,很快發現了其中的關鍵。
一女子臨死的慘叫聲,一老者驚恐聲,幾乎同時響起,終於打破了黑暗中的殺戮。
祝同士心裏一驚,這個女子的聲音,正是他的道侶,而老者的聲音,他同樣很熟悉,二人已相交多年。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強行壓下心頭的恐懼,一咬舌尖,急急道:
“宮兄,快讓這些人住手,這裏是幻陣,不要自相慘殺……快取出陰月石。”
他的話音未落,異變再起,十數道光束射進了宮殿,刺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接連的轟鳴聲,好似有無數的光門,不斷地旋轉,數十息之後,漸漸平靜了下來。
哪還有白玉為地,黃金為柱,四周情景完全變了個樣,不知何時,出現十二個高速旋轉的大門。
這些人自是不知,此處幻陣經萬年時光,早已沒有多少威脅,要不然,啟是他們可以抵抗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裏的一切都變了,可惡......”
宮羽的怒吼,祝同士同樣臉色鐵青,話說他是陣法師,但不過是學了點皮毛,對陣法隻不過是一知半解。
真正的陣法師,哪一個不是被大宗門當寶一樣,他一個沒有根腳的散修,何德何能?在早年間,他得到了一份陣法的殘缺傳承,在沒人教導的情況下,胡亂學了點。這些年,他混得風聲水起,要不然,也不會被宮羽邀來此地了。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眾人不由循聲望去,隻見,狐媚女子短劍刺穿了黃姓老者的胸膛,而黃姓老者也在臨死前,右手扭斷了狐媚女子的脖子。
誰也想不到,二個先天後期、頂巔的高手,竟然是同歸於盡。
祝姓儒士望著二人的屍體,一臉陰沉,邪劍妖異的臉上,卻無半點血色,原來,不知是誰在黑暗中,砍下了他一條手臂。
宮羽掃了眼幸存者,一場自相殘殺,原本近四十人,現在隻有十人不到。死士幾乎死光,隻活下了三個,那名觸動禁製的俘虜,不知被誰斬了頭顱。
另一名俘虜,可能是被禁製的緣故,竟然跟風隨行一樣幸活了下來,正滿臉地恐懼。
宮羽一指風隨行,一聲厲喝:“你,給我過來......”
風隨行無奈地走向宮羽,暗道:看來,死劫難逃......
宮羽:“是不是你,還有他……故意觸動禁製?”
風隨行:“前輩說笑了,風某焉敢!隻是正好看到那人觸動禁製,先一步避開了……不信你可以問他,風某絕無半句虛言。”